“此劍尚在軍中,君上一見便知端的。”
“秦人何以知公子出城?又為何要行刺公子?”
“此臣百思不知其解也。”
“那個喝破刺客的驛卒如何?”
“為劍所傷,在營中休養。”
“他為何被傷?”
“驛卒喝破刺客,奮力上前救護,遂為刺客所傷。”
“此人倒是首當其鋒。卻隻傷未死?”
“醫官言道,此卒甚壯碩,又披雙甲,故雖身中兩劍而猶能全命。”
“公子何以得脫?”
“公子踢翻幾案,略擋一時;眾人醒悟,一發援手,故毫發無傷。”
“智囊辛勞,不要說些無用的話。”魏王突然道,“先解眼前之急,再破行刺之案。”
“喏。”龍陽君應道,“敢問將軍,秦軍入南關,所欲何為?”
“秦人破長城,不取大梁,卻向哪裡!”
“大梁四向皆警,秦軍如何得手?”
“大梁雖四向皆警,但均在大梁三十裡之外,池淺城薄,且為民軍,必難敵虎狼之師。”
“將軍所策如何?”
“臣愚見,四向之師俱集於大梁四周十裡,一則緩急可相互救援;二則依大城為憑,軍心士氣可定;三則秦人野無所掠。秦人走南道,鄰近韓國,安得不備。大王若請韓王出兵,秦腹背受敵,必敗。”
“日前大王聞軍報時,就思請韓出兵,隻今未得其人,尚未成行。”
“須賈大夫多所出使,不辱使命,可以任之。”
“以將軍思之,以何價請韓出兵方可?”
“秦軍此來隻為掠食,非為破城。如以精銳五萬足以破之。三城足矣。”
“三城?”魏王又出聲道,“寡人連年用兵,不得一城;韓國一用兵即得三城,孤何其難,韓何其易也!”
“邊鄙小城,讓之何傷!如得便可再取回。”
“孤自王見棄,已失多城,並無增益。如此先王所貽江山,豈不要斷送於孤手!孤心何忍!”魏王泫然欲泣。
芒卯見此,不好再說,匍匐於地道:“容臣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