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義士曹包(1 / 2)

長平長平 楚秦一鶴 4162 字 4個月前

眼見得席上秸草又成了一小堆,夏侯先生止住張輒的砍斫,把席上斫短的秸草再次倒入甕中,重新把席鋪好,自己仍在甕旁認真地搗草。張輒重新揮鐮斫草,道:“聞車夫中有唐氏,夏侯先生可得言乎?”

夏侯先生道:“唐氏乃芒公子薦於君上,臣自然上心。唯唐氏非一,五十人中,不止十餘!”

張輒聽聞此語,不由得又用力斫了一下秸草,道:“怪哉!其餘諸人又何氏?”

夏侯先生道:“其餘魏、齊、韓、衛,秦、嚴、辛、趙,荊、陽、莽、洪,王、楊、曹、管,不一而足。尚有若乾庶人,氏錢、賈、牛、米等。雖亦有三五族人者,俱不如唐氏勢大。”

張輒停下手中的鐮,沉吟道:“如此聲勢,又不知底細根節,欲化敵為友,從何著手?”

夏侯先生道:“莫若分化之。”

張輒道:“計將安出?”

夏侯先生道:“吾思之,此五十者非皆敵也;縱使皆敵,亦必有支節、心腹等異。此五十人等,俱壯士也,如以募兵為名而召之,觀其動靜,可得其半。”

張輒道:“願聞其詳。”

夏侯先生道:“先生可以軍中戰事將起,而與其中募精壯敢死者,重以賞罰;應者即於民軍中選善駕者代管之。事成則即身受重賞,歿於事則及於妻子。吾意其應有二:若唐氏俱應,餘者不應,則唐氏所謀者必在軍中;如餘者應,而唐氏不應,則所應者是友非敵。”

張輒思忖片刻,道:“此不宜遲。當何以行事?”

夏侯先生道:“不可緩,亦不可急。吾且喚三五人來,先生其試召之,以觀其後。”

張輒道:“必依先生。”

夏侯先生放下木棒,走出後院,張輒繼續斫草。不多時,夏侯先生帶著五個人走進院來,指著張輒道:“這位便是張先生。”

張輒放下石鐮,拍拍手上的碎草,走過來,禮道:“某張氏,見在信陵君門下。”

五人齊禮道:“謹拜見先生,庶民不敢稱氏,賤名亦恐辱清聽。”

張輒道:“某亦庶人也,便稱氏何妨!尊稱?也好呼喚。”

夏侯先生也道:“信陵君門下,多庶人也。故概以先生呼之。”

再三相辭不允,五人這才自報家門:原來是錢氏三兄弟,以行呼之錢大、錢二、錢麼;牛氏無名,因在車行為二當家,人呼“牛二車”;曹氏一人,自稱名“包”,張輒回一聲“曹公子”,卻堅辭不受,最終約以“曹叔”呼之。

客套已罷,張輒道:“適才諸兄引車過帳,吾在行中,見諸兄材力過人,必非輾轉於牛馬間者,故願籍夏侯先生,與諸兄相見。”

五人俱道:“何敢當此!”

張輒道:“敢問諸兄,尊鄉何處?”

錢大道:“鄙先祖居彭城,移居滎陽已三世矣。”

牛二車道:“某本濮人,飄零四方,幸賴車父垂憐,納於行中,故居滎陽,至今五年矣。”

曹包道:“某魯人也,曹沫其祖也。好擊劍,遊走江湖,寄身於車行,非所願也。”

張輒道:“方今亂世,正男兒建功立業之時也。諸兄皆壯士也,豈能終老於欄廡之間。某不才,恬在信陵君門下。適有軍務,願諸兄相助,不知可如意否!”

曹包道:“先生言之不儘,既雲相助,便當告知所需何事。否則吾等怎知。”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