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不但要看到、要摸到,還要得到。”他一頓,眼底壓抑的情緒翻湧起來,餘下的字音沾染著深沉的欲.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從他唇.舌間吐出。“我會得到他——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
謝黎說完,終於不再理會喬晟宇,他騎上單車,向著鬱睿的背影遠離的方向追去。
喬晟宇呆呆地留在原地,半晌都沒回過神。
等他終於從發呆的狀態脫離,他有些茫然地回憶著自己腦海裡的那個鬱睿,那個溫和陽光讓所有人生不出惡意的少年。
“隻是……我們的錯覺嗎。”
喬晟宇低低地歎了一聲,拖著沮喪的腳步離開了。
另一邊。
謝黎並未用多長時間,就追上了鬱睿的單車。
兩人同向而行。
從側麵看過去,少年的麵孔微繃,夜晚路燈下的五官線條蒼白而漂亮,隻是眸子清冷如水。
謝黎盯著看了不知道多久,被盯著的鬱睿終於微皺起眉:“騎車不看路,你找死麼。”
謝黎輕“嘖”了聲,收回目光,“隻有點遺憾。”
“遺憾什麼?”
“遺憾原本隻有我能看到的真正的你,現在又被第三個人發現了。”
鬱睿:“……”
鬱睿沒表情地轉過頭瞥了他一眼,“你有病麼?”
謝黎不厭其煩地笑:“我有沒有病,你不是最清楚了。”
“……”
鬱睿沒再接話。
某個時刻,謝黎眼神一閃,他手下的單車車頭突然向鬱睿的前方一擰。
“吱——”
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後,鬱睿和謝黎的車身同時停了下來。
鬱睿回神,冷然抬眸,“你……”
謝黎:“我隻是很好奇一個問題。”
鬱睿忍下惱怒,“什麼問題。”
謝黎:“為什麼對我心軟?”
“什……麼?”
謝黎用單車把鬱睿的單車逼停在路旁,此時也不急,耐心地重複,“為什麼對我心軟。”
鬱睿嘴角勾起嘲弄而冷淡的笑,“我什麼時候對你——”
“對上喬晟宇的時候,明知道他可能是朋友,但絕對不把任何把柄交到彆人手裡、絕對不給對方半點傷害你的機會——那個看起來無害但滿身是刺的偽善才是真正的你。”
鬱睿瞥他,“所以?”
“那對我呢?”謝黎單足點地撐著單車,慢慢俯近少年。他的眸子裡漆黑沉澱,“對我,為什麼不把你的刺豎起來了,班長?”
“……”鬱睿眼神一晃。
謝黎卻沒再給他任何避退的餘地,他一點點貼近,幾乎要吻到鬱睿的唇上。
啞然的笑意在兩人之間響起。
“我不信你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如果不需要顧忌什麼的話,你應該有很多很多的手段可以用在我身上,為什麼不用呢,班長?”
鬱睿撇開視線,車頭一轉就準備繞過謝黎離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嘖。”
謝黎突然抬手,一把按住了鬱睿的車頭。
鬱睿惱然回眸,正對上一雙無比深沉的眼——
“對一個沒什麼顧忌的病人動心可是大忌啊,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