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後,李若璉跟著崇禎來到了乾清宮。
他麵有難色的說道:“陛下,黨崇雅和沈維炳都不是善茬,不用刑什麼也問不出來。”
朱連淡淡一笑:“誰說不讓你用刑了?”
“可是……”李若璉搞不懂了。
皇上怎麼能說出這種出爾反爾的話?
被自己知道了還好,如果被其他大臣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皇上?
那些讀書人又會怎麼看?
朱連滿不在乎的淡淡一笑,“他們陰險,朕就得比他們陰險一百倍才行!他們奸詐,朕也得比他們奸詐。”
“滿朝文武嘴上說著仁義道德,私下裡乾的全是男盜女娼的事。他們管不住自己,卻還想用仁義道德約束朕?”
“可笑!”
“你是朕信得過的人,麵子上的事朕做,私底下的事你做,明白了嗎?”
李若璉咽了口唾沫,震驚之餘急忙說道:“臣明白了。”
“好,朕有逼供秘法,隻需一張紙一桶水就能讓他們乖乖招供。”
得到崇禎的傳授後李若璉眼前一亮,謝恩後匆匆離去。
他早馬上測試秘法的威力!
連日來各種政令的發布讓各部官員無比忙碌,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辦差,都得按部就班的工作。
處理完堆積如山的奏本和題本已臨近傍晚,朱連去往坤寧宮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問道:“王承恩,太子怎麼樣了?”
......
是夜,武清城外!
古代城池附近基本沒有樹,那些樹要麼被老百姓砍倒,要麼被官府砍倒。
老百姓砍樹為了燒火,官府砍樹為了安全。
有樹的地方就能藏兵,官府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錦衣衛千戶高文采率領兩千人,駐紮在城西二十裡的地方準備迎駕鶴馭(太子的車乘)。
這兩千人由三夥不同的勢力組成。
五百錦衣衛,五百東廠廠衛,還有一千馮元颺從天津帶來的駐軍。
錦衣衛的帳篷在中間,東廠在北側,天津駐軍在南側。
中軍帳內,三個人正在啃烤饅頭喝熱水。
這三人分彆是錦衣衛千戶高文采,內廷司禮監太監張容和天津守備鄧琿。
鄧琿邊吃邊問:“高千戶,太子快到了吧?”
“嗯,據探馬回報,太子鶴馭距此不足十裡,最慢兩個時辰也到了。”
“那就好。”鄧琿認認真真的將饅頭吃完,拿起手中的大碗將裡麵的熱水一飲而儘。
他擦了擦嘴繼續問道:“高千戶,我沒彆的意思啊,就是隨便問問。你們錦衣衛吃這玩意吃得慣嗎?”
看著手裡的烤饅頭,高文采不假思索,“鄧守備何出此言?朝廷處處用錢,錦衣衛也是人,掙得和你們差不多,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鄧琿訕訕地笑了,隨後看向太監張容。
張容本是司禮監的太監,兼著東廠的差事,奉旨隨太子去往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