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先是一團濃烈的煙霧噴湧而出,緊接著巨大的衝擊力和爆炸的碎片飛一樣的向四周射去。
離爆炸點近的士兵和戰馬首當其衝,運氣好的士兵隻受到了聲波攻擊。
他們紛紛捂著腦袋和耳朵,身體不受控製的從戰馬上跌落。戰馬在巨大的聲響下受驚嘶鳴,掙紮著逃向遠方。
運氣不好的直接被碎石和鉛丸射中,有的鮮血直流慘叫不止,有的血肉模糊直接丟了性命。
痛苦的哀嚎聲,戰馬的嘶叫聲,求救聲,詢問聲,喊聲,哭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讓場麵十分混亂。
離爆炸點遠的也受到了波及,好在這些士兵和戰馬早已習慣了炮火聲,稍微調整後就恢複了隊列。
“媽的媽我的姥姥,怎...怎麼回事?”一個士兵捂著半聾的耳朵,看著遠處的濃煙艱難的咽著唾沫。
“不...不知道,好像是總兵大人的馬車炸了!”
“總兵,總兵大人沒事吧?”
“應該沒逝...走,去看看!”
鐵門關外的士兵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人猜測是城內開炮,也有人認為是天降異象。但無論發生了什麼,他們都想看看總兵大人的情況。
近五千騎兵一邊警戒,一邊朝發生爆炸的地方聚攏。
城牆上。
劉文耀站起身,將壓在身下的太子拽起來,“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朱慈烺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表示沒事。他急不可耐的走向城牆,扒著上麵的垛口往下看。
爆炸產生的煙霧和灰塵已經散去,現場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深坑直徑有一丈,深度也將近一丈。焦土、碎石以及各種殘骸散落一地。
“劉都督,找到劉澤清了嗎?”朱慈烺問。
劉文耀借著月光使勁看了又看,最後指著深坑遠處的一具殘骸說道:“應該是死了!”
朱慈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半個身子倚在垛口旁,聲音疲憊:“那就好,那就......”
不等朱慈烺把話說完,城外突發狀況。
“弟兄們!總兵大人被朝廷的人炸死了!總兵為朝廷出生入死,朝廷卻恩將仇報,你們同意嗎?”
“有朝一日,我們是不是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一個身穿暗甲的將士坐在馬上大聲呼喊。
“李副將說的對,朝廷有眼無珠,恩將仇報!”幾個士兵參差不齊的喊道。
“朝廷有眼無珠,恩將仇報!”
“有眼無珠,恩將仇報!”
隨著呼喊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整齊。
不消片刻,近五千騎兵的聲音整齊、威嚴、讓人膽寒。
“朝廷一不給錢,二不給糧,咱們能堅持現在全靠總兵大人!”
“今天,他死了!被朝廷的人害死了!我們受總兵大人恩惠,當知恩圖報!”
“坐上你們的戰馬,舉起你們的武器,跟我衝進鐵門關,給總兵大人報仇!”
李副將振臂一呼,眾騎兵應者雲集。
在他的帶領下,所有騎兵拔出武器,將本就不大的鐵門關重重包圍。
近五千騎兵,肅然而立,黑壓壓的一片讓人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李副將命人給後方的步兵送信,讓他們準備攻城,替劉澤清報仇!
攻城是步兵的活,騎兵善野戰,不善攻城。
鐵門關城牆的上的守軍見狀如臨大敵。
紛紛拿起武器,張弓搭箭,刀劍出鞘,火藥入膛,隻等上司一聲令下便要反擊。
劉文耀見狀急忙出聲製止,“眾將聽令,所有人收起武器。”
幸虧沒人開炮,如果炮彈打出去了,說什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