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官軍之後處處受製,沒準有一天會因為芝麻大的事而被定罪。
更何況劉澤清和左良玉的事才發生不久,他們顧慮很大。
剩下的人既不同意,也不反對,擺出一副怎麼樣都行的態度。
眾人商議了半個時辰愣是什麼也沒商量出來。
李定國無奈的歎了口氣,事情比想象中還要複雜。
他起身來到張容身邊。
張容早就睡著了。
連日奔波讓他十分疲憊,此時正躺在稻草堆裡呼呼大睡。
震耳的鼾聲讓附近的蚊子都不敢近身。
“喂,醒醒!”李定國拍了拍張容的肩膀。
“想好了?”張容躺在稻草堆裡問。
“此事關係重大,得容我好好想想。十天或者半個月後給你消息,如何?”
“沒問題。”張容乾脆的回答。
“那個...”李定國有些不好意思,“我快沒有糧草了,能不能先借給我半月的糧草?”
張容瞪大了眼睛:“合作成不成的先放一邊,您可沒少吃朝廷的糧草。這鍋裡的粥...就是用朝廷的米煮的吧?”
李定國老臉一紅:“既然談合作就要有誠意,吃你們點糧草怎麼了?我麾下五千兵馬都是精銳,如果與大明朝廷合作,十倍的糧草都值得。”
“確實!”張容點頭,“糧草可以給,但是得從孝感往外運。”
“那...多謝了。”李定國對著張容抱拳拱手。
張容歎了口氣,翻身上馬離開天威營駐地返回孝感。
回到孝感後他先將糧草的事交代下去,隨後帶著幾個親信出城奔向承天府。
李定國為什麼還不願意投降?
說白了他不服。
強者向來隻屈服於強者,隻有狠狠地揍他一頓才能讓他認清現實早早投降。
誰有能力揍他?
秦良玉。
這位老將既有名氣,也有實力。
有她出馬,一個頂倆。
八月十九午後,張容一行人來到承天府南麵五十裡的舊口驛附近。
連日奔波吃烤麵吃膩了,他想找個飯館吃些熱食。
舊口驛緊鄰漢江,船隻往來頻繁,商賈雲集十分繁榮。
還沒等他下馬,身後不遠處跑來一夥百姓。
他們邊跑邊喊:“快跑啊,流賊殺過來了。”
“大家夥快跑,是殺人不眨眼的獻賊,跑慢了就沒命了。”
張容大驚失色,急忙站在高處向遠處觀望。
隻見遠處塵土飛揚,旌旗招展。
數不清的士兵正策馬奔來。
扛旗兵頭頂上的大西旗幟迎風招展。
“分開跑,不管是誰到了承天府都要告訴秦良玉,張獻忠來舊口驛了!”張容反應迅速。
“遵命。”四個人四匹馬,分彆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張獻忠進入舊口驛後迅速下達了兩道軍令。
“將繳獲的大商船鑿沉堵塞河道,先斷了秦良玉的糧道。”
“傳令命劉文秀和孫可望就地紮營,重點防範南麵的荊州之敵。其餘各部休整一天後與本王北上承天府,與李自成合擊秦良玉。”
與此同時。
李自成主力離開汝南縣,分兵攻向南陽,襄陽和承天府。
承天府的秦良玉麵臨糧道被斷,兩麵受敵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