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鎮撫司三個字後,當鋪掌櫃渾身一軟癱在了地上。
鎮撫司代表皇權,彆說他一個小小的商人,就是藩王宗室也不敢惹這些人。
他顫抖的跪在地上求饒:“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求幾位爺饒命。”
錦衣衛千戶王忠淡淡一笑:“饒命可以,限你一刻鐘內把陳才義帶到這來,否則”
“小的這就去找”當鋪掌櫃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剩下小夥計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王忠根本不擔心他一去不複返,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很快。
關中商人陳才義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當鋪。
他們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禮盒,神情舉止十分卑微。
陳才義一眼就看到了王忠,他進走幾步來到王忠身邊深施一禮:“草民陳才義見過幾位大人。”
說著,他朝身後揮手。
那些拿著禮盒的家丁紛紛把禮盒放到王忠麵前,然後迅速退了出去。
王忠沒說話,仔細打量對方。
陳才義頭戴黑色網巾,身穿嶄新的藍色布衣。長得既不高,也不胖,一張小圓臉給人一種很不起眼的感覺。
“你就是陳才義?”王忠問。
“是,小的陳才義。”
王忠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陳才義根本不敢坐,低著頭站在旁邊點頭哈腰:“小的前些日子屁股受了傷,坐不下。”
“不坐就不坐吧,”王忠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我聽聞關中有五大富商,你陳才義是其中之一?”
“謬傳,都是謬傳!”陳才義急忙替自己狡辯。
他雖然不知道錦衣衛找有什麼事,但以經商多年的經驗來看,絕對沒好事。
大概率是讓他捐款或者捐物資。
不捐不現實。
現在能做的就是裝慘裝窮,到時候才能少放點血。
想通這個道理後,陳才義哭喪著臉說道:“諸位大人明察,小人的商號此前在關中確實有些名聲,也掙了一點錢。”
“不過自打流賊攻陷關中後,府中的錢財就被流賊搶走了大半,小人的商號也一蹶不振。”
“現在勉強糊口!”
“哦,”王忠一臉同情的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去你府上搜一搜,如果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勉強糊口多出來的錢可就歸我們了。”
“草民知錯了,官爺饒命,官爺饒命!”陳才義瞬間沒了脾氣,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錦衣衛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在他們麵前哭窮簡直是自討苦吃。
王忠嗬嗬一笑:“也就是說,你不否認自己是關中五大富商之一了?”
“不否認,不否認了!”陳才義欲哭無淚,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那好,”王忠不再廢話,“鎮撫司找你來是為了一件事,這件事可能會浪費你幾十兩銀子。”
陳才義頓時呆住了,心想錦衣衛是不是忘了說一個萬字。
哪有搶錢隻搶幾十兩的?
見對方發愣,王忠解釋道:“一頓上好酒席的飯錢而已,你不會舍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