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秀不甘的問:“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嗎?”
“北鎮撫司。”
劉文秀愣了好一會後才問:“詔獄不是歸錦衣衛管嗎?既然要抓我,為何還要放?”
“兩撥人,兩碼事!放人的隻管放人,抓人的隻負責抓人。”
“你們銜接的挺好啊!”劉文秀苦笑。
“還行吧!”
一行人七拐八拐後來到一處私密的宅院。
推開門後,劉文秀見到一個身穿便裝的錦衣衛。
“本官乃錦衣衛千戶張同敞,你可以喊我張大人。”
“不知張大人為何抓我?”劉文秀問。
“抓?”
張同敞這才看到劉文秀被捆著,他朝身旁的錦衣衛瞪了一眼,吩咐道:“給他解開。”
解開繩索後,張同敞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交給劉文秀。
“張大人這是?”劉文秀愈發奇怪。
“這是給你的路費,李定國正在湖廣武昌府屯田練兵,你拿著路費去尋他吧。”張同敞認真說道。
“然然後呢?不用我做其他事嗎?”劉文秀激動地問。
“現在不用,將來不一定。”張同敞說了一句劉文秀聽不懂的話。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劉文秀小心翼翼地接過銀子放進懷裡。
跟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
“你可以走了。”張同敞指著大門說道。
“多謝,”劉文秀轉過身後停了一下,又轉回身問道:“張大人,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可以。”
“我想知道張張獻忠的幼子被赦免了嗎?”
“不清楚。”
劉文秀不敢再問,帶著錢哆哆嗦嗦地跑出院門。
目送著劉文秀離開後,張同敞問:“何順呢?原曲阜守備何順帶來了嗎?”
“正在路上,馬上就到。”
不多時,何順被帶至近前。
張同敞還是同樣的動作,遞給對方一錠銀子後說道:“銀子是你的路費。”
“大人想讓我去哪兒?”
“去福建參軍。”
“福建?參軍?”何順麵露難色。
“不去也行,等待秋決吧!”張同敞冷笑道。
何順頓感後脖子發涼,他立刻接過銀子諂笑道:“大人饒命,我去。”
張同敞點頭:“記住這條命是鎮撫司給的,去福建後自己想辦法往上爬,我們會在必要的時候聯係你。”
“你也可以選擇背叛錦衣衛,後果自負。”
“大人放心,規矩我都懂!”
何順離開院子後有種做夢的感覺。
今天不但被赦免了死罪,還領了銀子。
雖然不清楚錦衣衛讓他去福建乾什麼,但是他已經做好了給錦衣衛賣命的準備。
行至京師城門附近時,一隊錦衣衛正在念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天生民而立之君,除謀反大逆,謀殺祖父母、父母,罪無輕重鹹赦除之,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