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腦子裡裝尼羅河的水了?”
肯尼用外文詢問,語氣頗為離譜。
之前被打的時候,還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兩個人像極了最懦弱的膽小鬼,看起來無能而又無助,此刻,卻很偉岸的勸慰身邊的同胞,讓他們保持鎮定,等待救援。
王杭被打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整雙眼睛是腫的不成的,他微微抬頭,看向肯尼的方向,嗤笑一聲,硬氣的說道“我泱泱大國,怎麼能在你麵前沒了氣度?”
旁邊的龍濤深呼了口氣,似乎很疼的樣子。
他也開口說道“如果你需要人發泄的話,針對我來就可以了。我也可以當你的人質,放了這些無辜的人。”
肯尼有些疑惑。
他們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嗎?
怎麼突然會有這種想法了?!
“你們真的不怕死嗎?就不怕我手裡頭的槍對著你們的腦袋爆頭,把你們的腦袋打成稀巴爛,腦漿迸裂,在空中產生美妙的化學反應嗎?”肯尼越說越興奮,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了這樣的畫麵。
殘忍而又血腥。
對他來說,卻是美妙華麗的樂章。
哇哦,這是多麼美妙的人體藝術啊。
龍濤輕聲咳嗽了幾下,開口說道“怕,誰又能不怕死呢,我雖然廢物,可也是華國的翻譯官,在任何可外交的場合,不能丟掉我的身份氣度。”
不能丟。
丟了,就是丟國家的臉。
這人,丟不起。
今天就算死在這裡,也好過求饒的好。
沒有出息的活著,回去了也是會被家裡人打斷腿的。他不能成為這樣的人。
“是嗎?我聽說華國的人從來都不碰毒品的,不知道你們介意不介意這個呢?”肯尼示意手底下的人拿來針管,裡麵裝的是透明的液體。
龍濤和王杭兩個人臉色大變。
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
看到這東西,下意識的後退。
這是他們最怕的東西。
一旦染上,那就是一輩子的噩夢。
典型的活著不去死了。
“你,我給你個機會。”肯尼手裡頭拿著針管,看著龍濤,笑著說道“你可以選擇自己注射,也可以選擇在場人質中隨意的一個人注射,我都可以滿足你。”
龍濤眼底有著深深的恐懼。
他害怕,也恐懼。
在華國,他雖然是翻譯官,可卻生在和平的地方,甚至晚上出門都不用考慮什麼為非作惡的存在,唯獨需要考慮的隻是燒烤攤以及各種夜市裡的夜宵帶來的超負荷卡路裡。
現如今,他們在這樣危險的地方。
生死不明。
還有可能染上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毒品。
龍濤一咬牙,心一橫,開口“衝我來吧。”
肯尼有些驚訝,“喔?你這麼無私嗎?”
“這不是無私不無私的事情,是我不願意把這樣糟糕的機會給彆人,大概,你是不會懂我的想法的。以為這樣操縱玩弄人心的你很厲害嗎?實際上隻是個可憐蟲而已。”龍濤故意說這樣刺激對方的話。
隻有這樣,才能把所有的火力值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其他人才能夠充當角落裡的背景板,暫時逃過一劫。
一旁的王杭打算開口說些什麼。
卻被龍濤一個手勢製止,讓他沉默。
“好好好,我欣賞你的勇氣!”
肯尼似乎是被氣到了,可他本人卻是笑著的。
這樣的情緒狀態,反而更加的可怕。
……
賀韞滿臉驚訝,疑惑道“你會開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