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陀背脊一涼,本能從袖中甩出一柄飛刀,紮向聲音來處。
鋒銳到綻放寒芒的飛刀在空中旋轉,滾滾黃沙亦是直撲過去,要將那人骨肉吹爛。
衛鴻手執墨陽,輕巧點在飛刀的薄弱處,將之磕飛,而迎麵而來能銷金蝕鐵的黃沙飛石亦是被劍器徑直攪散,絲毫顯不出威力。
“這位道友真是好不友善,聽剛才的言語,人,是你打傷的吧.....”
衛鴻步步近前,將周遭十餘位道人視若無物,所到之處,眾人俱是退散極遠,留出一大片空處來。
伊陀見之前還並肩作戰的道友分割得如此之快,不禁暗罵一聲,
“真他娘不是東西,老子可是為你們爭好處的!”
眼見來人輕慢從容,他那張大餅臉不由擠出一個笑容,
“道友是哪方來人,可是要來入夥的?我等是來之不拒,很是歡迎道友啊。”
言語之間,他縮在袖中的手悄悄拉開一根繩子,細密堅實的黑砂緩緩飄出,混入到滾滾黃沙中。
這些動作,衛鴻儘收眼底,人魂幡分出一層薄薄法光,早將他護住了,惑心異力也已經展開,對這些道人不斷施加影響。
現在的局麵就是貓捉老鼠,穩如泰山。
他很配合這位黃發道人的表演,
“入夥還真是個好事啊,不知道友上頭還有沒有道行更高的修行人。就我們幾個滌身道人,會不會太過寒磣。”
衛鴻帶著笑意敷衍此人,順便套一套話。
若是能騙出一二消息,那也是不錯的。
“開脈道人倒是沒有,但我伊陀已而到達了開脈的門檻前,就差臨門一腳......”
話未說完,藏匿陰毒黑砂的黃沙再次卷來,隻是撲到一半,黃沙散了。
伊陀見得此景,疑惑非常。
平日裡建功無數的道術怎地今日不好使了?
嘶,頭好痛——
他甩了甩腦袋,把腦袋甩掉了......
待他的頭顱在地上咕嚕嚕滾動時,此人還有些微意識。
他瞟了一眼地上不知何時多出的一灘汙血、骨架,還有那熟悉的衣物。
“那好像,是我的衣服,對了......那骨架怎麼少了顆頭呢?”
又過去數息,頭顱上的血肉也都化開,這伊陀道人算是死透了。
看一眼此人遺骸,衛鴻抓出他的魂魄,隨手塞入幡麵之中。
“背後沒有開脈道人就早說嘛,平白浪費我口水,你們說是不是。”
衛鴻看了眼匆匆遁逃的道人,放出法光將他們統統抓攝回來,與他們慢條斯理說著話。
這些修道人平日裡雖是見慣生死,但對這個詭異的場景還是有些不適應,臉色有些發白。
看這些人心理防線被摧毀得差不多,衛鴻便要開口問詢還有何人動手打傷了駐守道人,也好一一報複。
恰此時,那位赤眉道人開口更早一瞬。
“這位道兄年少而修為精深,想必便是駐守在烏溪道幾位道友口中的衛鴻上使吧。在下丁朋興,見過衛上使,願為上使效犬馬之勞!”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