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息尚存,都不知需要用上多少寶藥才可救回。
而他都不需如何,隻要靜養十數日,不僅能自然彌合傷勢,甚至還可更進一步,簡直就是打不死的怪胎。
衛鴻以靈覺感知,隱隱察覺預兆,隻要傷勢愈合,不僅修為可往上推一層,更為美妙的事情也會發生。
他心中思緒萬千,期待起心爐的變化來,心爐是很有潛力的神異,以他自身估量,怕隻挖掘出滄海一粟,尚有待發掘。
不論是道行提升,血脈開掘,都有可能是心爐變化的因素......
入定完畢,衛鴻任由靈氣自如動作,自身卻去庭院中踱步,把劉吉叫到身邊。
“劉洪福一夥失蹤,你打算如何處置?”
他並不畏懼此地的開脈老祖,但在傷勢存身的情況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洪福一家的事情最好能壓一壓,拖幾日即可。
劉吉俯身聽候,腦中運轉不停,
“劉洪福一家在溪中村裡素來威風,百來戶人家都有些怕他,隻有村正等兩三家人與他交好。我想,縱然此人出了事,多數人也不願多嘴。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村正!”
衛鴻負手而立,又說道,
“依你看,怎麼樣能把這事壓下十來日,不要在這些時日裡惹來劉氏的開脈老祖。”
劉吉本來還在認真聽著,蹙眉思索方案,聽衛鴻一言,他忽而忍不住笑了一聲,
“守正仙師,您多慮了。既然您隻要在十數日間不惹來老祖,什麼都不做即可!區區一村的土霸王,村正反應過來怕也要好些日子,他再上報,滌身上師都未必來,何況老祖?”
衛鴻想了想,感覺也是,所謂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那也得息息相關才是。
區區一村霸,與開脈道人層級差著無數,這件小事根本不足以被擺到大人物的桌案上。
於是他靜心在此養傷,每日隻讀讀劉吉花符錢借閱來的闡述星環島域風物的書籍,感受著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由。
自入得安素門下,轉眼已是三年半,這些日子裡,他日日憂心,片刻不得鬆懈,常人早被壓垮了。
若不是心爐給了他一絲指望,他也未必能撐到撥雲見日的那一刻。
現在的日子,真是說不出的舒心!
他隻管讀書修行,再不需怕什麼朝不保夕,須臾獻出一身道行血肉,淪為人材。
轉眼之間,五日過去,衛鴻能動用的靈氣自兩口變作三口,傷勢好了不少。
這日,村正在院落裡曬著太陽,在藤椅上搖啊搖,心裡忽然想著一事,
“劉洪福這小子一周前說要請老子喝酒,怎麼這許多時日都不見動靜。他素來是說話算話的啊?”
村正是有些嘴饞了,想狗肉米酒吃,又不願意自個兒掏腰包,故而想到劉洪福家中打秋風。
心裡越想越饞,他慢悠悠起身,搖著蒲扇往劉洪福家走去。
這一去不要緊,自劉洪福父母口中得知,這小子五六天沒回來,不知道去哪裡瀟灑了!
按理說這也正常,劉洪福嘛,兜裡有幾個子兒,總喜歡和一幫兄弟到處鬼混,六七日不見人影也不稀奇。
但村正卻多了個心眼。
他去旁處問了問,縱然村人有些不情願,但在他的施壓下還是道出此人蹤跡。
劉洪福前些日一直和那幫好兄弟廝混,五六日前去鎮裡請了劉吉的父母倆回家來,然後便再無音訊,一個人都沒出來!
聽了這些,村正心中警鐘敲響,這劉吉一家怕是有些問題。
但要他自己去探這吞沒了數個青壯的龍潭虎穴,村正也不敢。
思來想去,村正托人去請在族中書院讀道書,習道法的侄子。
修道煉法之人與凡夫不同,縱然他侄子不曾抵達滌身上師的境地,也能練出個數百上千斤力氣,一個打上十來個不成問題。
這劉吉一家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還得弄清楚,彆是鬨了什麼妖鬼之事!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