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人截胡,周執事心下一狠,一條絲帶自其袖中爬出,撕拉一聲刺向小廝後心,與此同時,他高聲喊道,
“我等交易未成,你一介凡民也敢橫插一手?”
柔韌絲帶在內氣催發下疾如勁矢,差一絲就要將小廝刺死,一隻玉色手掌在半空穿出,輕輕搭在絲帶上。
啪~
絲帶被輕易拉斷,落到一位年輕至極的道人身上,其人眉宇飛揚,有種說不出的獨特氣質。
一時間,執事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他心裡咯噔一下,暗歎要遭,這人不知什麼來路,竟是如此跋扈,在周家的地盤也敢對他出手。
“我便是他口中的守正道人,這位道友有什麼怨氣要發泄,衝我來就好,何必為難一凡夫。”
衛鴻閒適從容,兩手將絲帶扯成幾段,隨意丟到地上,轉而去與包元武交談。
眼見自身被如此無視,執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憤憤回身,要去找那執掌靖安堂的族老。
對麵一人滌身二重,另一人不知深淺,顯然也不會是輕鬆可以解決的貨色。
他可不會自恃身份,盲目將自身置於險地。
天塌了有高個頂上,族老授意的事項,何苦用自家性命硬抗?
執事踏步登上三層,在絲竹之音中尋到正在忙碌的堂主。
此人膚色古銅,長眉方腮,看著有不怒自威的氣象。
他見著執事匆忙上來,麵色有些匆匆,頓時就把眉毛一豎,言語中透出幾分不愉,
“瑞海,那冊《隨形附骨火》可是換下了?”
周瑞海有些囁嚅,踟躕數息後歎了一聲,
“有豪客插手,被截去了。那人在我二人未曾談攏之時就毫不客氣介入,分毫不把周氏放在眼中!”
接下來,他用簡短語句把事情講清楚,等候這位族老定奪。
周瑞海細細想來,方才那小廝服飾形製有些許熟悉。
是了,這與他十三年前去劉家赴宴那次見到的極相像。
於是乎,對於這一點周瑞海也做了彙報。
堂主思忖一會兒,有了決斷,
“既是劉氏之人為其張目,怕也隻是哪個族老的子侄來這裡耍威風,背景再深又能深到哪裡去,那符錢關係到我破境資糧,斷不能相讓。”
他喚來幾人簡要吩咐,替下他的活計,而後大步流星走下階梯,準備會一會那“豪客”。
此人按劍而行,神思翻湧,
“不論你是何人,在周氏的地界,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
兩人動作極快,一來一回連半刻鐘也沒耗去,正巧趕上衛鴻在細品道書。
他乍見衛鴻,便被其人耀耀風采奪去神思。
堂主愣了愣,嗬斥的言語冒到嘴邊,不自覺緩和下來,
“這位道友,買賣也講究個先來後到,你在我等未曾談妥之際橫插一手,是否有些不講規矩,不如我等去彆處談一談。”
以這位道人的風采和氣度,怕是大有來頭,不會是劉氏這樣的小門小戶能養得出來的。
他寧可割舍些利益換取這位道人的退避,也不大想倉促相鬥。
可惜,此言被衛鴻毫不留情拒絕。
“你是要與我談妥價錢再賣了這位包道友?沒這個必要,此時已是錢貨兩迄,這冊《隨形附骨火》已是貧道掌中之物!”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