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葛未能出手,他是有些意外,但也不是沒有其他預案。
地淵處的魔頭分布,在層次與數量之上並不均衡。
此地既是有與煉煞同境的六欲魔盤亙,那濮陽葛不莽撞動手也是很有道理的。
心意門的高層可不是死人。
此輩在近來數百年之中,從劣勢扳到均勢,到現在甚至隱隱有些優勢,可不儘然是酒囊飯袋!
儘管這與魔潮興起的天地大勢乾係緊密,並非全是魔道門人之運籌帷幄,但此輩也不是會坐視敵手動作的蠢材。
沒有機會,心意門的道人都在屢屢創造機會,又何況太華山山主挪動移駕這等大事,彼輩幾乎是一定會看在眼中。
如果此地的六欲魔過於強盛,抑或是其後援不絕,數量太多。
一旦太華山山主聽了古成文的請求介入此事而不能及時脫身,那麼魔門之人聞著腥味就要過來了!
彼時雙方夾擊勾連,大戰一觸即發。
此處風險縱然不大,也不能輕易試之。
畢竟這位身係星環島鏈大局,而星環島鏈又是玉清挾製先天魔宗的一處布局,他絕不可因小失大。
若是僅為著幾個開脈層級的心宗暗子,讓太華山山主陷入了不利境地,古成文縱使回了玉清亦要遭到問責。
濮陽葛心中自有決斷,不會為著這位上宗來客而隨意動搖。
但是他見著這位有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勇,亦是頗有些佩服。
他溫聲勸導道,
“古道友是玉清高足,萬金之軀,莫不如等些時刻。興許事情會有轉機!”
雖然在地淵之中,目標越大引來的對手就越可怖,古成文下場幾乎不可能遭遇六欲魔的有意針對,可是濮陽葛還是想要勸一勸。
若是讓這位死在地淵之中,玉清發函問責,他也難以擔待。
“不了,我意已決。來此地之時,我已等了許久了,再等又要到何時?既然法師有所顧慮,我便親自為之!想來也不至於背運到那等境地。”
古成文斬釘截鐵回應道。
他對地淵並無那等畏之如虎的情緒。
憑他掌中之劍,以及一些護身手段,此行的風險其實不大。
曆練便有種種意外的情況,如今的局麵,還能算是很不錯了,又不是絕境。
“好!既然道友有此決心,貧道便不再多言了!”
濮陽葛撫掌而歎,取來一塊白玉籽。
他伸手一捉,方才探來的裂隙圖景便彙成一道流光注入其中。
將之交付給古成文後,濮陽葛囑咐道,
“古道友,地淵之中景致時時變易,不可全信。此等圖景儘可作參考,如遇不同之處,萬望謹慎。”
地淵之中的地圖是有時效性的,長久的舊圖都是老黃曆了,參考作用沒有,誤導作用倒是很大。
但新鮮出爐的地圖也有極高價值,畢竟地淵變化得也不會那樣快。
隻是,尋常道人又哪裡能找來煉煞道人親自為之繪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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