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道人有那等守禦心神的法門,又或是本就內心堅如鐵石。
否則在諸多情緒擾動之下,彼輩不可能絲毫不動搖。
隻是唱了許久的大戲,根本沒有人理會古成文,讓他不禁覺著一絲尷尬。
走過數片地界,荀永也絕了繼續用此等上不得台麵的法門的心思,在心中道了一聲,
“這衛道人定力卻是不錯,不過,若我一寸寸搜尋過去,你又能如何應對呢?”
這塊地界並不大,荀永的神意以自身為中心輻散,搜索個半天一天也就能看儘。
修道人藏身容易,但想要在藏身的同時移動,那就分外艱難了。
一旦稍有動作,就會對環境造成影響,即便很細微,但也極有可能被發現!
而若是動作不了,藏於一地久久等待,那也隻是塚中枯骨罷了。
對於修道人而言,越接近自身的所在感知越敏銳。
同境道人想要麵對麵瞞過敵手,可能性微乎其微!
隻要尋覓之人走遍整片地界,總能在感應範圍之內撞出藏匿的修道人。
帶著辛辛苦苦攢起來的八隻魔頭,荀永安頓下焦灼的心思,吹動脛骨號引來濁風。
與此同時,魔頭散布成一個圓,中央立著荀永與狄元青,他們一處處走去,刮地三尺,根本不給絲毫的藏身機會。
遠處,衛鴻倒伏在頂壁之上,身形被一根石錐遮掩住。
他的掌中緊緊捏著銘刻鳥雀羽紋與赤色蓮籙的白骨劍器,準備著一擊必殺的時機。
這樣藏身的姿態,說起來還是學自趙極的弟子賽飛。
在那地宮之中,其人以此法藏匿,最終敗亡於衛鴻之手。
但這藏匿之法並不是不可取。
頂壁與地下是尋覓的盲區,隱蔽的可能性往往更高些。
衛鴻遙遙感觸著荀永勃發的氣機,將心神全然灌注在劍器之中。
飛劍刺殺之能更甚道術,衛鴻以此起手,自是希望一舉建功。
雙方的關係是一明一暗,荀永見不著衛鴻,但衛鴻趕著荀永卻是輕而易舉。
此人巡檢周遭可是大張旗鼓得很呐。
時間緩緩流逝,荀永兜轉的路線一次次錯過,這回終是要撞過來了!
越是接近,衛鴻越是心神沉凝。
他隻覺自身失我,人與劍已而達至渾然一體的境地。
現在的他,神思駐留在劍器之上,劍鋒磨礪到了極深的層次!
就在荀永挑眉抬手的一刹那,劍光自一處意想不到的地方遊曳出來了。
嗤啦一聲,石錐破開,奪目耀華兀地一閃,飛出一道刺目至極的芒光。
寒蟬悲鳴之聲陣陣響起,透徹心扉,令人泫然欲泣。
芒光在此相近的距離折躍著往荀永眉心紮去,帶著一股懾人心神的殺伐劍意,似是要直接將人元靈殺散,隻留一具空空軀殼。
此時,衛鴻已將心劍殺伐之法融彙入飛劍之中,增益其傷神奪魄之能。
以此諸般優勢,近乎避無可避。
然而心劍之法此回卻沒起著妙效,荀永僅失神一瞬,便在衣物下的符籙燃燒之中重又恢複清明。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