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最後護不住,喬蘇之過錯也隻是因壽宴而拖延了徒兒一日而已,哪有什麼大事!
“這位是何方高人,來我乙木長青殿,捉我刑堂道人,這般沒有規矩的嗎?!”
盧弘文側首一看,見著一位須發皆碧的道人撞開禁製,踏步入殿。
此人一動,便有青光蔓生,連桌椅木板都生出嫩芽,竟有枯木逢春之意!
盧弘文望著威勢赫赫的百枯道人,一時之間有所忌憚,未能如喬蘇指示的那般將任無攝走。
“道兄說笑了,我何來此意,隻玩笑爾。”
未等百枯道人出手,他主動收取那縷橘色真炁,放任無自由。
然而百枯道人並沒有理會他,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盧弘文再稍作回想,百枯口口聲聲談規矩,與他對任無的訓言如出一轍,簡直是當麵打臉。
想到此處,他麵上青一陣白一陣,有些氣憤,但終是深吸一口氣後壓製了下來。
百枯道人挑眉看向喬蘇,沉聲道,
“任師侄言稱喬長老明白事理,他一人來即可將事情辦成,我看他倒是昏了頭了!若不是我今日來此,是不是他就要被扣下了?還有沒有門中法紀!”
看著來勢洶洶的百枯道人,喬蘇努力扯了扯嘴角,但實在笑不出來。
既然勉強不了,他索性就順了心意,不演了!
其人冷冷回道,
“道友貴人多忘事,我這個級彆,你似乎也沒有管束的資格。”
百枯道人擺手讓任無走到背後,不再讓這位下屬承擔壓力。
到現在,任無的作用已是完成,是他全權接管場麵的時候了!
“嗯,我管不得喬長老,所以我來帶走你徒兒,這不衝突吧?”
青芒穿梭不定,瞬息織成了數十隻如意長青梭,如劍高懸。
“有能耐,你就把我等打翻,誌尚自然任由你捉去!要是做不到,那你就在此喝一杯水酒,等此宴完畢吧。
“我的徒兒自有我來處置,再是犯錯,一日壽宴的時間也寬裕不得麼?有什麼事情還藏著掖著不能說?他真犯了大錯,明日我自去向殿主負荊請罪!”
場麵如此,喬蘇已然完全被架住。
若是不想落得個在壽宴之上親徒兒也保不住的聲名,他是沒法子軟下去的。
人心向背,不可測也。
本已處於劣勢,卻又在自家地盤上被人狠狠打壓,他在門中有何顏麵再去爭位?
與其如此,便是不占理也要頂回去。
待得眾人散儘,喬誌尚該處置就處置了,也不是什麼接受不得的事情。
喬蘇斬釘截鐵的聲音一落,盧弘文便走到他身側,示意與他同進退。
與此同時,另一位較為沉默的蛻凡道人也走了上來。
那人身高肩寬,卻是一臉苦笑,
“得罪了,百枯長老。”
陳墨有些難受,他與百枯道人無冤仇,本不願摻和這爛事。
可惜,喬蘇與他同在內務殿殿主門下,休戚與共,絕無可能袖手旁觀!
三人俱都放開真炁,煌煌赫赫的氣機衝霄而起。
霎時間,夜風定,蟲鳴住,遮月陰雲亦是轟然開散。
這等連成一片的威壓下,百枯道人先前的風采似又不算什麼了。
數十如意長青梭倏爾收攏,氣焰不再囂狂。
確然,一個喬蘇便與他不分伯仲,再多出兩位同輩道人,強硬動手隻會讓他顏麵無存。
打是真打不過,局勢立刻僵住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