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瀨泉一說,白石千憐馬上便放下飯碗,端起湯碗,喂了黑瀨泉一口。
“想吃炸雞。”
“來點蔬菜沙拉。”
“一小口飯配著醃菜和雞肉。”
……
黑瀨泉看著對自己的要求百依百順的白石千憐,心裡突生出一股怪異感。
怎麼感覺……
除了不能自由行動外,其他就沒什麼不好了呢?
有人給你做飯、洗臉刷牙,伺候你生活起居,這是多少宅男、躺平派夢寐以求的事啊!
‘不對不對!黑瀨泉,你差點上當了!她這是麻痹你的心理防線呢!’
想著想著,黑瀨泉突然又搖了搖頭,並暗道好險,差點就上了白石千憐的大當!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被綁架監禁,還被逼著完成不想做的事。
無論白石千憐對自己有多好,這都是犯罪行為,不能被洗白。
“我吃飽了。”
吃完一碗半的飯後,黑瀨泉感覺肚子很飽,再也吃不下了。
“嗯,那我就收拾掉了。”白石千憐點點頭,將碗筷收拾乾淨,端去廚房的蓄水池裡泡著。
而後,她回到臥室,看著望向窗外的黑瀨泉,說:“永恒老師,休息一下就改結局吧?”
“嗯,是呢……”黑瀨泉點點頭,答應了。
然後,他們就陷入無言中,彼此都沒了話題和想說的話。
就這樣過了一會,倚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的黑瀨泉,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看我的書的?”
白石千憐看了他一眼,說:“第三卷中期開始看的,然後一直在追。”
“為什麼你不認可我的結局?這不是他該有的宿命嗎?”
“我不喜歡你的結局,不能理解,太悲情了,也太壓抑。而且,這對那些和男主有染的女主來說,太過殘忍。”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無話可說。”
黑瀨泉說完這句話,睜開眼,抬起雙手,對白石千憐示意。
道不同,不相為謀。
觀念不同的人,是很難說服對方的。
這就像鹹豆腐腦和甜豆腐腦,百事和可口一般。
白石千憐見狀,解開限製住黑瀨泉四肢的鐵鏈,隻留下一條掛在脖子上的,牽在手中。
她看著黑瀨泉坐在電腦椅上,打開電腦,調出新建空白文檔,雙手放在鍵盤上,遲遲沒有敲下。
“寫不出來?”白石千憐搬過一張椅子,坐在他身邊,手上並沒有拿著刀。
她倒是不怕黑瀨泉反抗,或者突然暴起反擊。
“有點吧。”黑瀨泉點點頭,輕歎了口氣,“被人逼迫著改文,是很難受的事啊。”
“那你……”
白石千憐頓了一下,微歪著頭,略帶笑意道:“試著為我創作,如何?”
“試著為你創作?”
黑瀨泉疑惑自語,側頭看向白石千憐,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嗯,試著為我創作。”
“怎麼一個試法?”
“按照我提供的大綱與思路,寫一個結局,如何?”
“……可以試試。”
如果說,有一個思路的話,那寫起來還是簡單的。
不就是當槍嗎?
他一向是個快槍手。
——指在碼字時有思路的快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