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見黑瀨泉這麼坦然,平澤真武反倒是沒了聲響,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
於是,兩人就大眼瞪小眼,彼此乾看了半天。
好半晌後,平澤真武豎起一個大拇指,一臉敬佩道:“你是這個。”
雖然不知道白石千憐怎麼就和黑瀨泉同居了,但事實就是這樣,不得不服。
能在剛搞好關係的沒多久就開始交往,緊接著同居,一般人確實是做不到的。
‘該不會,已經登上大人的階梯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平澤真武看黑瀨泉的眼神,就變得更加意味深長了。
“你、你的反應居然這麼平淡?”黑瀨泉撓了撓頭,心裡滿是納悶,“為什麼啊?你不應該鬼哭狼嚎的問我,為什麼就和千憐同居了嗎?”
“你小子能這麼快和班長交往這件事,就已經讓我震驚的不能再震驚了,所以同居也就那樣吧。”
“是、是這樣的嗎?其實我也有點不敢相信,我和千憐能這麼快交往。”
說這話時,黑瀨泉已換好鞋,和平澤真武一起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他拿過兩個杯子,又從冰箱裡拿出大麥茶,給杯子裡倒上茶水。
“話說,你和班長交往的契機是什麼?我感覺你們發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平澤真武說完,拿起杯子,仰頭將苦澀無比的麥茶一飲而儘,眉頭緊緊皺著。
麥茶這玩意,就是喝的時候苦,回味的時候香。
他是喝不慣大麥茶的,但黑瀨泉給他倒了,那他姑且就喝了。
“這個……”黑瀨泉突然麵露遲疑,“說起來,可能有點複雜,或許……”
“不方便說?那算了吧,也不用勉強告訴我的。”
如果會讓對方感到為難的事,平澤真武是不會刨根問底的——就像黑瀨泉之前不願告訴他住址一樣。
反之,黑瀨泉也不會對平澤真武不願說的事深究。
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想說的事,隻有去保持距離,方才能維持良好關係。
“不……其實也不是那麼難言的事,我覺得讓你知道,或許也比較好……”
黑瀨泉搖了搖頭,簡要地說明了下和朽木冬子、白石千憐之間的糾葛。
對於被監禁,還有白石千憐為什麼會幫他的理由,他隱瞞了,平澤真武也識趣地沒有去問。
“你小子……”
平澤真武靜靜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一雙眼睛也從驚訝,變成愕然,再到震撼、難以置信。
他沒想到,前兩周黑瀨泉請假的緣由,不是感冒,而是因為這個!
也難怪黑瀨泉會支支吾吾的,不讓他去探病。
“不過,你小子是不是豔福有點好了?聽你說的,那個朽木冬子應該也是個美少女吧?”
平澤真武細細琢磨了下這件事,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卻說不上來。
就……也太巧了吧?
這一係列事件,都很‘湊巧’,感覺像是安排好的劇本一樣,充滿了戲劇性。
“我可受不了這樣的美少女,放過我吧。”黑瀨泉微露苦笑,“雖然我也覺得這一切很扯,但就是事實,不然我也不會拜托你去查了。”
“嗯,說到這個……”
平澤真武點點頭,突地一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個人真的很厲害啊,這兩天我加派人手去查了,但都是些捕風捉影的消息,沒有實質性的。”
“她確實很厲害呢,感覺無所不能,很可怕。”
回想起和朽木冬子的相處,黑瀨泉仍會感到懼怕、手腳止不住的發顫。
「朽木冬子」偏執而瘋狂,不被理解,也不能被黑瀨泉所理解、看透。
她的所作所為,皆是出於心裡最強烈的欲求。
囚禁、威脅、後續的一切行動……以及那一夜的相處,都讓黑瀨泉打心底感到可怕。
那真的是要將他給吞噬殆儘、將他徹底占有的欲求!
黑瀨泉個人是不喜歡這種類型的人,因為會連正常相處都做不到,隻會感覺渾身不自在。
“沒事,再給我一星期,我一定能查到,我這兩天已經安排更多的人了。”平澤真武輕輕拍了下黑瀨泉的肩膀,露出微笑。
“不急,現在她也不敢出現了,威脅不到我和千憐。”
“沒想到你這個陰鬱死宅,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和班長交往的,真的很令我意外啊。”
“我也很意外啊,但事實如此。”
其實,平澤真武心裡有一個疑問,但卻不太好說出。
他隻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是因為黑瀨泉還有所隱瞞,導致他起了疑心。
‘怎麼可能呢,白石是朽木的可能性……’
平澤真武在心裡否決掉了這個想法,並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否則,說不定事情會變得棘手起來。
而他之所以會這麼猜測,是因為白石千憐的行為,過於反常,不像平常的她。
還有朽木冬子出現時,白石千憐必定不在場!
反之,亦然。
平澤真武,已快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屆時的他,一定會明白一句話:
「太過戲劇化的現實,其實都是人為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