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時光飛逝,眨眼間,五月已過,迎來了六月初的梅雨季。
在此期間,白石千憐和黑瀨泉的關係,不溫不火,依舊如此——朋友之上,戀人……已滿?
不過,偶爾也會牽牽手,做一些親昵的舉動。
——當然,黑瀨泉是被逼無奈的。
六月一號,早上六點五十五分,神保町公寓內。
主室的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水珠不均勻地分布著。
透過朦朧,依稀能夠看到其中的大床上,有兩個人抱在一起。
啪嗒,啪嗒。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不停地拍打在窗戶上,帶起一陣脆響。
“唔……”
聽到這陣動靜,黑瀨泉皺了皺眉頭,手也跟著動了動,眼睛也隨之緩緩睜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潔白、睡顏安詳的小臉。
其次,自己的手上有陣溫軟感,暖乎乎的,很舒服。
低頭一看,是他的手此刻正伸進了白石千憐衣衫下擺,手抵著她的小腹。
哦,原來是小腹啊……
不對!
“千憐!”黑瀨泉猛地睜大眼睛,不由自主地驚叫出聲。
同時間,他的意識也驟然清醒,開始回想起昨晚的事來。
因為到了周末,最近他們又一直在忙於遊戲製作的事,所以從昨天下午回來後,白石千憐就賴在他家了。
他們一起吃完飯,然後洗了個澡,就開始忙碌起來。
記得是忙到半夜一點,黑瀨泉實在是熬不住了,於是就讓白石千憐先回去,他則上床睡覺。
‘靠,她沒回去啊?!’
黑瀨泉昨晚也沒確認白石千憐到底有沒有回去——確認了也沒用,因為她有房卡。
之前同居時持有的房卡,至今都沒交還給他呢。
“嗚……”
安然熟睡的白石千憐,似乎是被吵到一般的縮了縮身體,往黑瀨泉懷中鑽去。
她蹭著黑瀨泉的胸口,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見此,黑瀨泉將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收回,晃了晃她的肩膀道:“千憐,千憐!”
“嗚……唔!”
白石千憐皺了皺眉頭,口中發出呢喃,開始裝睡。
黑瀨泉也看出了她在裝睡,於是便沒好氣道:“快醒醒,再裝睡我可要生氣了!”
“嗚……”
白石千憐緩緩睜開了眼,無辜地看著神情無奈的黑瀨泉,輕笑道:“早呀,泉。”
“早你個頭啊!”黑瀨泉當即一個腦瓜崩彈在白石千憐頭上,“你怎麼就睡我床上了?”
“因為暖呀。”白石千憐揉了揉額頭後,雙手緊緊抱住黑瀨泉,依偎在他胸口上。
“下雨了,回去睡的話,被窩一定很冷,所以就和泉一起睡了。”
“……我同意你和我一起睡了嗎?”
“又在說這種話了,不和我睡,你還想和誰睡?”
“我想自己睡!”
“唉,泉真是太無情了,明明昨天折騰我到這麼晚,庫庫庫……”
白石千憐歎了口氣,語氣突然變得哀怨、煞有介事。
可黑瀨泉不吃這一套,直接翻了個白眼道:“和你一起忙到半夜一點,也算折騰你到你很晚嗎?”
“不算晚嗎?”
“算嗎?”
“不算……”
眼見要陷入死循環中,黑瀨泉打斷道:“行了,彆糾結這個了,趕緊放開我,我要起床了。”
“不要!我要和泉待在一起!”
白石千憐說著,就雙手雙腳抱住黑瀨泉,全然一副死活賴上了他的樣子!
“你放開我,我要起床!”黑瀨泉伸手推著白石千憐,開始劇烈掙紮,“再說了,起床了不也待在一起?為什麼就要抱在一起啊!”
“因為這樣能儘情地和泉撒嬌!”
“但我不想啊,我想起床!”
“不,你不想……”
之後,兩人又在床上磨磨蹭蹭了半小時,方才起床。
他們輪流洗漱,又一起做了頓早餐,渡過一段還算悠閒的時光。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黑瀨泉側頭看著落地窗外雨幕朦朧的神保町,輕聲說道:“梅雨季來了啊,入夏了。”
“夏天也要來了。”白石千憐將頭靠在黑瀨泉的肩上,“泉到時有什麼打算麼?”
“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旅遊。”
黑瀨泉將頭轉過,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安撫小貓一般,動作無比溫柔。
“想去哪?”
“去取景?給我們的遊戲。”
“我們的遊戲?”白石千憐突然將頭抬起,“你的意思是……三個人?”
“是啊,不然呢?要把稻荷排斥在外?”黑瀨泉故作不解,實則內心清楚。
他可不敢兩個人去旅行,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呢。
當然,不是怕遇上什麼危險,就算有危險,那危險人物也是白石千憐!
說不定他在這段旅途中,就會被白石千憐給吃乾抹淨了!
“笨蛋泉,榆木腦袋!”白石千憐哼了一聲,將頭重新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