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氣惱的白石千憐(1 / 2)

巴士行駛在山間路上,楓葉如火,染紅這一條道路,也將四周籠罩起來。

來到旅館,所有人提著行李箱,排隊在前台訂房。

大部分都是拚房入住——畢竟這也是旅行的樂趣嘛。

不過拚歸拚,還是得男跟男,女跟女。

黑瀨泉訂的是一間大和室,地理位置是環靠旅館中庭側邊。

往裡是院子內的人工景色,往外是嵐山的大好山河。

理所當然的,這麼好的住所,住宿費也是高昂的,價格在三千七百八十円一晚。

而白石千憐訂的房,則在他隔壁,兩人是挨在一起的。

平澤真武和津田佳,莫不是如此。

稻荷雪就比較幸運了。

她直接和古見惠同住一個房!

辦完入住手續,黑瀨泉和白石千憐暫時分離。

他拿著鑰匙,將充當大門的木門打開。

走進和室,客廳整齊擺放著茶幾桌、坐墊、冰箱,側邊由一扇屏風遮住。

拉開屏風,是陽台過道,裡邊擺有一張搖椅。

這是供人一邊讀書,一邊欣賞嵐山的景色用的。

黑瀨泉粗略地打量客廳一眼後,來到另一邊的和室,將行李放好。

這間和室隻有茶幾桌、和風椅、被褥。

將行李放好,黑瀨泉又離開自己的房間,去到隔壁。

拉開充當門戶的屏風,客廳空無一人,東西擺放的整齊如一。

見此,他脫下鞋,走進客廳,來到休息用的和室。

入眼望去,白石千憐正蹲下身,將行李箱的衣服拿出來,一一擺放著。

‘嚇她一下吧?’

黑瀨泉心裡突生出這股想法。

隨即,他便輕手輕腳、悄無聲息地靠近白石千憐。

待到麵前時,又猛地張開雙臂,從後麵一把抱住了她!

“唔啊!”

同時間,黑瀨泉笑著在她耳邊大喊一聲。

可他預想中的反應並沒有來,白石千憐隻是無奈地說:“泉,你是小孩子嘛?”

“沒、沒嚇到你嘛……”

黑瀨泉尷尬地放開了手,摸了摸鼻子。

“你以為我沒聽到有人進來?”白石千憐轉過頭,噗呲一笑,“就是發現是泉進來了,所以才沒反應。”

“好吧,我以為你沒注意到。”

“怎麼可能呢,我可不會讓除了泉以為的人進我房間。”

黑瀨泉沒回應她的話,轉而道:“一起去吃飯嗎?現在到中午了。”

“嗯,一起去吧。”

隨後,兩人從和室離開,來到旅館內開設的餐廳。

路途上,還碰到了同樣是來吃飯的津田佳、平澤真武與稻荷雪、古見惠四人。

餐廳裡已聚集了很多學生、遊客,讓人不由得感覺就像是在學校裡的食堂一般。

京都最有特色的,還得是懷石料理,這家旅店也明白自身的風土人情,所以專做這個。

五人點的料理很多,大概是有二十多道,碟子被服務員井然有序地擺滿一桌!

看著滿滿一桌的菜,黑瀨泉不由得感慨道:“這讓我想起了之前合宿時吃的懷石料理了啊。”

“唔唔唔!”

稻荷雪這邊,已是急匆匆地吃了起來,口中呢喃不清。

坐在她身旁的古見惠見此,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無奈道:“慢點,彆著急,又沒人和你搶。”

而回應古見惠的,隻有稻荷雪那呢喃不清的嗚嗚聲。

“喜歡的話,再來我家吃唄,我讓人做。”平澤真武笑了笑,“我很歡迎你們來做客。”

“算了算了,我更喜歡吃千憐做的料理。”

“靠,現充爆炸吧!”

現在,他們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黑瀨泉和白石千憐是同居的狀態了。

而古見惠對此,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白石母親都沒有異議,也輪不到她說三道四。

黑瀨泉聞言,笑著打趣道:“等到了大學,你們不也會同居嗎?”

他記得,平澤真武想去的大學是東京大學來著。

那地方在文京區,回千代田的話,車程不短。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那定居。

可惜,津田佳就住在上野,離文京區很近,說不定會有些麻煩。

不過黑瀨泉相信,平澤真武應該有辦法說服,就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和想法了。

“彆拿我們開涮啊,混蛋!”

平澤真武頓時漲紅了臉,一旁的津田佳也低著小腦袋,臉色羞紅。

“哈哈,意外的純情呢……”

之後,黑瀨泉又打趣了好一陣平澤真武,渡過了一段愉快的午餐時光。

等吃完飯,又是各自回房歇息。

下午,記得是要去清水寺來著?

黑瀨泉沒有興趣,也感覺有些累了。

故此,他打算睡個午覺,如果能趕在出發前醒來,就跟著一起去。

如果不能,就向古見惠請個假吧。

將被褥鋪好,黑瀨泉閉上眼,正要入睡時,卻聽外邊的和室門傳來推動聲。

與此同時,還有一句叫喊:“泉,你在嗎?”

“我在這。”

黑瀨泉回了一聲,等了一會後,換上便服的白石千憐走了進來。

她看著已經躺好的黑瀨泉,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說:“影響你休息了?”

“沒有的事。”

黑瀨泉無所謂地笑了笑,坐起身子,用手拍了拍身側,似乎是在示意她來坐著。

見此,白石千憐乖巧地坐在黑瀨泉身旁,又自然地將手覆在他手上。

“明天我們一起去嵐山玩玩?”

“聽你的。”

“什麼都聽我的,你不能有點自己的主見嗎?”黑瀨泉語氣略有無奈。

雖說被依賴的感覺很好,但他是個選擇困難症,同時又是個不愛玩的人。

“因為和泉在一起,就很幸福。”

“又來了,真是狡猾……”

黑瀨泉說完,便一手輕踮起白石千憐的下巴,吻了上去。

於是乎,他們自然地相擁相吻在一起。

直至快要窒息,方才分開。

“唔……”

一吻過後,白石千憐以纖細修長的手指抵著櫻唇,感到意猶未儘。

可在她還想更進一步時,黑瀨泉卻立馬躺進被褥裡。

這讓白石千憐有些氣惱。

因為黑瀨泉絕對是故意的!

“泉,你……!”

“千憐,這幾天就彆折騰我了吧?我們回去再說。”

黑瀨泉將身體轉過,背朝著白石千憐。

而在白石千憐看不到的臉上,他露出了微笑。

沒錯,這就是故意的。

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

他突然想起,白石千憐一直都很狡猾,在捉弄自己,所以就想報複她一下。

“泉。”

白石千憐輕喚了一聲,手搭在黑瀨泉的肩上,將他背朝著的身體轉過。

“嗯?怎……”

黑瀨泉想出聲詢問時,卻見白石千憐翻開被褥,騎坐在他身上。

接著,他就被強吻了。

然後……

——

下午五點,夕陽高升,窗外的嵐山從赤紅變得橙黃,溫柔的茜色鋪滿山間。

嵐山外的一間和室內,有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躺在被褥上。

白石千憐將頭枕在黑瀨泉手臂上,任由他將自己摟至他胸前,緊緊相依。

“……”

黑瀨泉緩緩睜開了眼,看著還在發出均勻呼吸聲、淺淺入睡的白石千憐,輕喚了一聲。

他的手指,穿插著她一頭柔順黑發,涼絲絲的。

而在被褥外,是雜亂的衣物,層層疊疊,難分是誰的。

直到夕陽西下,溫柔的茜色漸漸被深藍所取代後,白石千憐方才緩緩睜開了眼。

“早……”

她下意識地打了聲招呼,往黑瀨泉溫暖、令人感到安心的胸膛裡鑽了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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