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綁架也都是提前打聽,盯梢過,土匪們在武安也應該有耳目的,應該說曆朝曆代都會有通匪的人,也可以說土匪成了社會的組成部分。
也是很多人被逼無奈的一種選擇,當然如果作惡多端,那就不可饒恕了,
“是的,人在那,我們銀子帶過來了,”胡都頭朝小嘍囉道。
“不準攜帶兵器,放下兵器,我帶你們上去,”小嘍囉說道。
要是以前,胡都頭可不敢這樣,人還沒有見到,放下兵器,那還不任人宰割了,但有轉輪手槍,就不一樣了,於是胡湘和胡都頭放下佩刀,跟著小嘍囉走。
翻過一個山坡,來到一片樹林,一路上胡湘發現都有人暗中放哨,
在樹林深處,有十幾個人在地上坐著,短刀長矛放在地上,一堆火上麵架著一口鍋,裡麵燉著羊肉,看來他們是剛宰了隻羊,地上有張羊皮,上麵還有血液痕跡,地上還有些酒壇子,看來他們在這呆很長時間了,等胡家送銀子過來。
很多人一說到土匪,就是土匪的聚義堂,大當家坐在虎皮座上,和兄弟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大的房子豪華的沒有邊,那是影視劇,土匪們一般在山裡東藏西躲的,怎麼會有固定豪華的房子,房子一般是簡易房子,或者山洞。
再說土匪也不會在藏匿點拿贖金,都是選擇一個隱蔽點,方便逃脫的地方。
“大當家,胡家的人來了,”那小嘍囉朝一個黑臉漢子道。
“哦,銀子帶來了嗎?”黑臉大漢朝胡湘道,這漢子麵目如水滸傳裡的李逵,黑胡子拉擦,黑熊般的一身黑粗肉,一字橫眉毛。
“帶來了,二百兩,一兩不差,大當家,李道長在哪裡呢?”胡湘問道,說完,胡湘示意下胡都頭。
胡都頭把銀兩袋子打開。
“胡家果然財大氣粗,聽說胡家釀造了美酒逍遙醇,兄弟們也想嘗嘗,可惜囊中羞澀,無錢購買,聽說是李道長發明的釀造法子,請李道長上山一趟,傳釀造法,李道長不肯,兄弟隻好出此下策了,討些銀兩,買酒喝,”大當家說道。
把綁架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大當家想喝酒,以後就告訴小弟一聲,小弟給你上山來,不必如此費曲折,”胡湘說道。
“哦,你是胡家的人嗎?”大當家問道。
“是的,小弟是胡家三郎,”胡湘談談說道。
“哦,失敬了,三公子膽氣不小,竟然親自來贖人,不怕我綁架了你,你可比那道士值錢多了,”大當家道。
“古人說,盜亦有道,我相信大當家不是那樣的人,”胡湘麵不改色道。
“哈哈!太抬舉兄弟了,兄弟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那管盜亦有道,”
“哦,小弟既然把贖金拿來了,也該讓見見李道長,至於大當家想綁架小弟,也得等李道長這個肉票完了在說,”胡湘還是沉色道。
大當家示意了一下,一個小嘍囉用手吹了下口哨。
不一會李岩走過來了,兩個小嘍囉跟著。
李岩沒有綁著手,估計是土匪看著體弱如讀書人,就是不綁著,土匪也放心。
“公子你怎麼來了,”李道長驚訝道。
胡湘看了下李岩,沒有說話。
“人到了,把銀子拿來吧,”有個小嘍囉喝道。
胡湘示意下胡都頭,胡都頭把銀袋扔過去。
有個小嘍囉開始清點,過數。
“這單肉票結束了,胡公子,你這個肉票值多少錢呢,”大當家盯著胡湘道。
“大當家,你怎麼不講信譽,銀子已經送到,該放我們下山了,”李岩氣憤道。
“胡公子,你還記得我嗎!”一個漢子走了過來道。
“兄弟,是哪位,小弟想不起來了,”胡湘看著漢子道,都不是以前的胡湘,怎麼會認識。
“胡家三郎,還想要保護費嗎?今天是不是該你胡公子交保護費了,”漢子說道。
“啊,”胡湘想起來了,二哥說過,自己去年在大街上領著一幫狐朋狗友,向一個外地賣藝的收保護費。
原來是這個漢子。
“哦,小弟以前多有得罪,我這還有五兩銀子,給兄弟買酒賠罪了,”胡湘拱完手,便從口袋掏銀子。
“哈哈,沒想到,你這潑皮今天落在我手上了,”那漢子道,又轉頭向大當家說道“大哥,此潑皮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不可饒恕,”
“大當家的,要講信譽,不可壞我家公子性命,”李岩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