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花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彙聚在圓台上,聚精會神。
隻見那紅色紗衣宛,如火焰那在燃燒一般,熱烈而奔放。
淩未希高高的馬尾如瀑布般流淌,每一根發絲都充滿了生命的力量,每當劍鋒劃過,飄逸的發絲便隨風起舞。
甚至周圍的花草,都仿佛被她的熱情所感染,輕輕搖曳著,散發出淡淡的芬芳。
這畫麵不僅讓人聯想到遠在邊疆,一片無垠的沙漠之中,一紅衣女子手握利劍,衣裙在風中肆意飛揚。
餘暉灑在沙丘上映出金紅色的光芒,她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宛如一抹烈焰在荒漠中燃燒,要誓死守護那片土地。
劍舞到最後,柔軟的劍被使她得鋒芒逼人,寒氣籠罩著整個舞台。
淩未希一個大劈叉,仰頭後彎腰,劍鋒在空中閃現了一道繁雜的劍花,隨後輕盈的身姿一躍而起。
她嫣然一笑,施以謝禮。
眾人全都屏氣凝神,當她走下台後,才如夢初醒,緩緩回過神來。
冷雲月的目光不自覺跟隨她,見她臉龐泛著淡淡的紅暈,如同抹上了一層朝霞,比含苞待放的桃花還嬌豔欲滴。
一滴汗水從額頭滑落至臉頰,她用右手食指瀟灑向上一彈,汗水呈成拋物線般滴落地上,俏皮又迷人,心裡一顫。
冷雲月實在不懂,一個人怎有如此多麵,每一次見麵都不一樣,明明心中的剛有了定論,下一刻就被她無情的推翻。
原本他今日是為著東京城第一才女,太子太傅的孫女章悅薇而來,雖然兩人立場不同,可他就是欣賞才華橫溢的女子。
章悅薇作的詩詞,每一首他都反複品味無數次,那是文人之間的惺惺相惜,這東京城能讓他舉起大拇指的女子隻她一個。
可從入府到此刻,他竟一次都沒關注過章悅薇,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
他的目光總是在追尋那日讓他落荒而逃的少女,一直到她的身影朝更衣室方向遠去,消失不見,他的目光才看向手裡的酒杯。
隨著淩未希的離開,一群衣著水墨雲紗的舞伶,如魚貫入,隨著禮樂的起伏,在台上翩翩起舞。
領舞女子穿著鵝黃色紗裙,舞姿輕靈,身輕似燕,柔若無骨,行雲流水般演繹著美妙的舞蹈,在場的賓客們紛紛陶醉其中。
眾人吃著點心茶水,一邊欣賞舞伶的舞蹈,一邊小聲點評著。
宴會快進行到一半時,皇帝身邊的親信太監德勝大內侍,親自前來祝賀,賞賜了不少珠寶首飾、綾羅綢緞,以示皇恩浩蕩。
瞬間,整個花廳裡氣氛達到了高潮,祝福恭賀,歡聲笑語響徹雲霄。
秦婉寒暄了幾句,就帶著太子妃等人離開了,留下的一群少男少女,氛圍輕鬆又活躍。
不少貴女們躍躍欲試,想要上台獻藝,畢竟左側不僅坐著世家勳貴公子,還有三殿下蕭懷吉、五殿下蕭懷瑾、恒安王之子蕭懷逸等諸多皇親國戚。
這種千載難逢的揚名機會,錯過一次就少一次了。
隻是,讓人出乎意外的是,第一個要登場竟然是章悅薇。
這個被譽為東京城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
她的詩詞被無數文人墨客謄抄傳閱、跪地膜拜,明珠美玉般容顏,驚豔了滿城風月。
無數才子提筆揮毫,隻恨自己才疏學淺,寫出不那絕美的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