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朱逸之利用這張俊臉誘惑她,嘗到了甜頭,他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此時,他一張古雕刻畫的臉,嘴角微微顫抖,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言不語的看著淩未希。
淩未希瞬間上頭了,她轉頭看向了拿劍攔人的侍衛,淩厲冷冽的眼神,仿若一把銳利的劍,嚇得人瞬間就跪了下去。
“求四小姐體諒,這是四公子下的死命令,屬下隻是依命行事。”
呃~這個…
這的確是他能乾出來的,不能怪彆人,淩未希的氣勢瞬間臉蔫了。
罷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能得寸進尺。
她隻得滿眼愧疚的討好道,“抱歉,又得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回頭我定會讓他給你道歉的。”
【唉~第一次裝可憐失敗很正常,再練幾遍就好了。】
一顆愧疚的心,『啪!』的一聲,破滅了。
可淩未希並沒有拆穿他,她不能讓這份金手指露餡了,麵上故作擔憂,吩咐著富貴。
“富貴,好好扶著你家公子回去,出了事那你是問。”
富貴腦子愣了半拍,都還沒有成親,連他也都開始管上了?看來主子以後的日子硬氣不起來了,他有點心疼。
不過,想到父親對他說的話,又想到椏椏那張臉,他立刻表忠心了。
“四小姐放心,保證幫您照顧得妥妥貼貼。”
……
朱景德回來得突然,府中原本為他留的院子有些雜亂,需要修葺一番,便將他安排在客院暫時住著。
淩未希坐在客院的小亭子裡等著,夜色微暗,涼亭四周已經點亮了石燈籠。
暖暖的微光襯得她皮膚紅潤而嬌嫩,如同鮮豔的花朵,拿在手裡的茶盞放在嘴邊,也不喝。
角角低著頭,拿著一把繡著向日葵的團扇假意打著風,而椏椏難得一臉嚴肅站在亭柱旁邊,望著客院主屋的房門。
主仆三個心思各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除了忙完一切事務過來的妙妙,依舊跟個唐僧念經似的,在旁邊不停嘮叨。
“小姐來日方長,這回先忍忍,千萬彆和四公子犟著乾。”
“小姐,四公子也是氣頭之上,這不比得邊疆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東京城人言可畏,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
淩未希自動忽視了耳邊的聒噪之聲,仔細的回憶著原主和她哥哥的記憶,很是羨慕。
原主對這個早一刻鐘出生的哥哥,一直都是不服氣的,時常抱怨為什麼先出生的不是她。
憑什麼!?又不是早出生一年兩年!
父母長兄都拿他倆沒辦法,可偏偏每次先挨打挨罵都是哥哥,而原主又不長記性,回回都得意朝淩景德得意的吐舌頭。
於是哥哥不服氣,兩人又爭吵打鬨一番,非要等到兩人一起挨打挨罵,才能罷休!
可即便這樣,若有一方被人欺負了,卻也是不管不顧第一個衝上前,彼此嫌棄卻又深愛著對方。
淩未希是獨女,沒有這方麵的經曆,從前看到那些兄友弟恭的她會羨慕,看到雞毛蒜皮打鬨的會慶幸。
如今真實回憶起,這打鬨無常又拚命維護的兄妹情,她是心生向往的。
可同時,她也為原主感到遺憾與悲哀,就是這樣環境才將她寵得天真爛漫又無所畏懼,可同樣也心思單純、不知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