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應該不會在今日拒絕我吧?”
見秦婉沒有開口,淩未希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秦婉見兩人拉著手,眼裡全是祈求,內心到底還是有幾分不忍。
“既然朱華縣主邀請,那就去吧,明日府中一道用膳為你祝賀,記得讓你哥留在府裡參加。”
想到淩景德,秦婉內心的怒火瞬間就轉移了。彆人起早貪黑是因為有官身,他一個白身也天天不見人影,她讓人堵了好幾次,愣是沒找到人,府裡好似沒這個人一般。
至於外麵關於淩景德的那些糟心事,她還是從彆人口中得知。
嗬~
三弟和弟妹還接連飛鴿傳書,讓自己管著點,管什麼?
若不是昨日在宮宴見到,她都快忘了那廝長什麼樣了。
得到應允的淩未希還沒有離開,她正在邀請另一個人。
“大嫂,也一起去海棠院坐會兒,好嗎?”
謝柔瞧母親滿腔怒火的模樣,心裡一橫,嫣然一笑,“好呀!”
墨荷院
啪!砰!砰!啪!
玉盞,茶壺,青瓷,琉璃,碎一地。
正屋裡傳來氣急敗壞的謾罵聲,難以入耳,還句句都不重樣!
門口屋簷下,墨香、墨綠兩人正警惕注視著院門方向,對於內屋的嘈雜聲早就習以為常。
好在老夫人的院子比較偏靜,這個點大家又都跑去正院討要打賞了,沒人發現異樣。
“小姐,消消氣,莫要嘔壞了身子。”
墨竹語氣關心十足,仔細聆聽卻幾分心虛膽怯。那日她收了淩景德的荷包,還幫助說了好幾句話,也不知老夫人記不記得。
“墨竹,我好恨啊!”
一頓發泄後,老夫人重重癱坐在椅子上,說出來的聲音有些力不從心,呼吸沉重。
她是直到聽說禦前親信德勝大內侍,親自前來傳旨,這才如同醍醐灌耳,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被騙了!
還是被兩個初出茅廬的小賤蹄子給騙了!
哪裡有什麼楞頭青、傻丫頭,這兩人全都是在做戲,將她一個老婆子蒙在鼓裡。
“沒想到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生出來的兒女竟跟他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全是背地裡捅刀子的白眼狼!”
“是啊,奴婢也沒有想到,小小年紀心機如此至深”墨竹一邊給她按捏,一邊順從她的話。
“當日我瞧他一臉傻氣,又格外孝順,竟鬼使神差將那樣貴重的玉牌給了他。”
“那可是原本留給我殊兒的禦賜之物啊,你當時怎麼也不攔著我!”
想到那玉牌的重要程度,老夫人氣得肺疼,心中的怒火根本壓不下去。
『啪!』
最後一個茶盞丟了出去,四分五裂。
墨竹一大把年紀了,直愣愣就跪下了去,疼得麵部扭曲也不敢哼一聲。
“小姐,天地可鑒,奴婢當日可是一直給您使眼色啊,可小姐您…”
“是啊…是我被他那花言巧語,虛情假意迷得暈頭轉向的,竟還沾沾自喜的以為又是一個木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