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真的嗎?”淩未英眼睛一亮。
謝柔卻內心震撼,她的私庫連淩景佑都不曾進過,守得極嚴實。她無法理解,這世間真有人大方至此嗎?
“當然,絕無虛言!”
淩未希轉頭看向謝柔,又道“若大嫂有看上眼的通通帶走,聖上賜了我不少好東西,保證讓你倆滿意。”
滿臉傲嬌得意,富二代土豪的屬性直接拉滿。
她的庫房裡本就有許多珠寶、頭麵,聖上賞了兩回,朱逸之又添了許多,用不完,根本用不完啊。
幾人嬉笑打鬨的去了她的庫房,臨走前淩未英那諂媚的笑,讓她渾身汗毛炸裂。
秋雨綿綿不絕,下到酉時還沒有停,謝柔和淩未英在她院裡用了晚膳就離開了。
淩未希望著遠去的油紙傘,青石路散落著稀稀鬆鬆的樹葉,如同她此時的心境一般,淒涼又憂傷。
穿書來的日子看似瀟灑恣意,實則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深怕一不小心就萬劫不複。
她受了這身子恩惠隻能負重前行,不得不幫她護住珍愛的家人,為此連殺老夫人都不敢。
或許能一劍抹脖子是最好的結局,可她要走的路是與未來天子間的博弈,若是失敗她不敢想象…
身旁的妙妙,瞧著那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小聲的埋怨起來。
“小姐,那套禦賜頭麵您當時不是愛不釋手嗎,為何要送給三小姐?”
妙妙內心很不爽,得了那麼多珠寶銀票還不夠,還要拿走小姐心頭愛?
什麼大將軍府世家千金,跟強盜有什麼區彆?
淩未希很了解,以妙妙的性格忍到現在才露出不滿,已經很不容易了,可她還是不得不給她傳遞自己的觀念。
“妙妙,你可是將來縣主府的管家,格局打開些,一套頭麵而已,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沒了還可以掙。”
她的語氣溫和裡帶著嚴肅,“妙管家隻需記住一點,除了朱公子送的,其他的都無所謂。”
角角偷偷瞄了兩人一眼,內心吐槽。
【嘖嘖嘖,美色害死人啊,小姐算是栽在朱公子手裡了】
【上次,小姐將冷公子救回屋裡住了一晚,還以為…】
她可是親眼看到冷雲月站在窗口,滿眼深情望著自家小姐。
她沒說,因為枝枝不也什麼都沒說嗎。
【唉~真是可惜啊,冷公子那樣冰清玉潔的人。】
【其實,縣主府都有了,收個二房也沒什麼吧?】
淩未希冷眼瞧著角角,低眉順眼很是恭順。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她不懷好意,咂吧咂吧嘴,一臉疑惑的進屋了。
一番沐浴梳洗後,她坐在椅子上,盯著茶台上的書信焦頭爛額。
這信,幾個意思?
早上她閒的無聊想寫個畫本子時,還沒來得及動筆,椏椏就傳來了冷雲月離京的日子,與淩未英大婚同一天。
可是晚膳前冷雲月又專程派人,給自己和哥哥一人一封書信,這時才有空打開。
問題是無論怎麼看,就簡簡單單八個字,除了最下角有一輪月牙,著實沒有彆的暗號。
『 八月二十六,赴江南!』
同樣的話,口頭傳一遍,書信來一遍?
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