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愛豆,請把您的心事說出來,就讓小的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天上星星摘下來。
“未希,你真要與那朱公子成親嗎?”
納尼?
我都準備擼起衣袖開乾了,你跟我聊這個?
“長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您是真看不明?”你可是太子妃啊,這彆人看不到的你也看不透?
“此話何意?”淩未華費解,抬頭看她。
哎~!
我這愛豆腦子不行啊,這點心思哪適合做太子妃啊,難怪會被害死在皇子內鬥中。
現在看來,章悅薇真是高瞻遠矚啊,不愧是東京城第一才女。人家那眼光,那果決,活該原書中她能坐上鳳椅成為一國之母。
她的愛豆簡直不及人家十分之一,淩未希感覺任重而道遠,“長姐,您可有仔細品過聖上給未希冊封的聖旨?”
“聖旨?聖旨寫了什麼?”
啊…你!
你簡直比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備考生還厲害,真是半點兒也不關注身外之事啊!
淩未希突然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奈,她決定解釋得通俗易懂一點。
“長姐,聖上特意賜府邸一座,並許我自立門戶,可自立門戶是公主的特權,我隻是小小的三品縣主哪裡能配?聖上是要讓斷了我與其他勳貴世家的親事啊。”
“這?”
“長姐,這事乍一看我是因為救了九殿下,天子龍恩浩蕩的特許,實際上一旦我搬進縣主府,那餘生基本就住那裡了。世家大族有誰能忍受兒媳不住府裡的?就算有,那也是犧牲無能的嫡子或許庶子,於太子殿下而言毫無作用。”
“竟然是這樣!”
難怪中秋之後,太子再也沒有提起讓她幫忙挑選夫婿。難怪太子對她說,整個將軍府最聰慧的是淩未希,其次是她親哥淩景德。
淩未華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感歎著原來太子早就看穿了,卻沒有與她說。
其實這還也不能怨她,東臨國女子不得乾政是鐵訓,哪怕貴為太後也隻能暗裡搞事。世家隻讓女子伺候夫君、照顧公婆、犧牲自我,沒人教過她們留意朝堂、揣摩聖心。
像太傅孫女章悅薇那樣的女子,少之又少,隻有接觸到權力中心的後宮妃嬪,才有這般的心計。
“長姐啊,您是太子妃,將來可是會…,未希隻願您能多長個心眼,東宮並沒您想象得那般安穩,太子姐夫也是如履薄冰的。”
愛豆啊,我求你,長長腦子好不好?
東宮那麼遠,哪怕我想護您,可鞭長莫及啊。
淩未希拉著愛豆的手,“長姐,您若不解之事可以與未希私下往來,未希隨時都願意為您解惑,好嗎?”
她知道此番言論很越矩,可她真不願看到她和原文同樣的結局。
淩未華感覺手心裡的溫度,很柔軟很安心,“未希,謝謝你!我會與你寫信的。”
這話說得極為誠懇,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身後有大將軍府,自己隻需服侍好太子、管好東宮內務之事即可。
原來,她不能局限於此啊…
淩未華抬眼看著遠處的親妹妹,站在那兒那薅著月季,也不知是打發時間還是在拿花朵出氣。
“時間不早了,東宮還有許多事,本…我也該回去了,你去陪著阿英吧。”
兩人一起走出了亭子,淩未英立即迎了過來,“長姐,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淩未華內心冷笑快嗎?本宮卻瞧你好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