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直低著頭示弱,可對方卻越說越難聽,最後開始動手動腳。
“主子,要過去幫忙嗎?”椏椏沒忍住開口問道。
大概是愛得太深哪怕決絕也會藕斷絲連吧,況且兩人明麵上還沒退親。又或許即使退親了,她也做不到看他在眼皮子底下受辱吧。
淩未希緩緩的走過去時,那幾人正說得真是得意,並沒有注意到。
“老子邀你同飲是看得起你,你一個殘廢竟然敢拒絕,真當朱華郡主非你不可了?”
“就是,不過是郡主的玩物,一個可有可無的物件兒罷了!”
“咳、咳!”
幾人轉過身了,慌忙行禮,“朱華郡主安。”
她冷聲道“三位,若有下次,我請大家去臨江河裡洗頭。”
本就是極普通的公子,嚇得立刻跪下來向她請罪。
“你們也不曾得罪於我,請罪什麼呢?”
幾人又紛紛朝朱逸之請罪,得到原諒後,隨即又灰溜溜的離開了。
淩未希聽著他內心一遍遍喚著自己,她壓著心口不為所動,沒有正眼看他一秒。
不論是以朱逸之現在的武力還是勢力,要對付那幾個人都是易如反掌,可他故意裝柔弱扮可憐,隻因他知道她在遠處看他。
隻是朱逸之不知道,雖然他的心聲早就將他出賣得徹徹底底,可淩未希還是沒忍住過來替他出頭。
他依舊將她的心,吃得死死的…
“希希。”
邁開腳步離開的刹那,一隻修長的大掌,拉住了她的手。
掌心滾燙的溫度傳了過來,傳到了她的心尖。
她明明很想很想擁抱他,可她非但沒有轉身,說出口話更是比寒冬的冰還冷。
“朱逸之,年後我們選個時間,把親事退了吧。”
感覺到手心裡一頓,她借機抽離了手,頭也不回的走向了馬車。
隻是回到馬車裡的淩未希,心口的脹疼讓她喘不過氣,臉色猶如被寒霜打過的玫瑰,落寞低沉。
情根一旦在心中種下,自有心魔不斷澆灌,愈長愈大、無法抑製,最後蔓延至全身每一個細胞。
她看著一旁的半壺酒,幾乎沒有思考的拿了起來,如同白水般一口接一口,直到頭腦昏沉。
或許對此時的淩未希來說,結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便是開啟一段新的戀情,哪怕開始不了,見見新人也是不錯的。
所以,馬車快到將軍府大門時,她醉醺醺的開口,“繞去暢優園後門。”
…
花園一側的水榭裡。
“世子哥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是有什麼草藥香包嗎?”微醺的淩未希帶著一身酒氣,湊蕭懷莊跟前。
她離得很近,近到能感覺彼此的氣息撲打在臉上。
蕭懷莊討厭肌膚碰觸,更討厭熏人的酒氣,他下意識向後靠,“郡主今日隻能聽我吹簫了。”
原本他該去王府翻閱父王母妃為他準備的美人冊子,可他內心厭惡那對虛情假意夫婦,他們將他丟下十幾年不管不顧,憑什麼要乾預他的親事!
而此刻突然造訪的淩未希,讓他有些後悔了。
“不要,今日你什麼都不用做,讓我來為你作畫可好?”
“你為我作畫?”
蕭懷莊冷笑了聲,他竟不知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淩未希,還會畫畫?
“對啊。”臉上帶酒精的紅暈,笑容甜得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