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未希愣住了她需要嗎?
或許她是需要的吧。
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了那個巨大的活動屏風,上一次他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那麼這一次,他還會從裡麵走出來嗎?
蘭輕塵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誤以為她真的需要,靠得極近,“郡主,就讓小的抱你進去好嗎?”
濕熱的氣息纏繞在耳旁,淩未希猛的轉過頭,鼻尖掃過他柔軟又性感的紅唇,一旁的角角與椏椏都屏住了呼吸。
蘭輕塵禁欲的眸中有了春水,他微微前傾,伸出手準備將她攔腰抱起。
淩未希立刻單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喉嚨發癢,“那個,你…你還是彈琴吧。”
那人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暗沉又失敗了,也不知東家會不會怪他無能。
房間裡的靡靡之音蠱惑人心,不停腐蝕大腦神經,她對他的思念越來越重了。
淩未希又止不住的飲酒了,雖然她在蕭懷莊那裡喝了整整四斤,可她始終沒醉。
不知道是她真的愛他愛到難以遏製,還是因為那人的主角磁場,迫使她無法斬斷情緣。
隻覺得這酒水如白水一般,寡淡無味醉不了人。
曲子一曲接著一曲,酒盞有一搭沒一搭的,滿著,空著,又滿著…
“郡主,你累了,小的抱你進裡屋去休息,好不好?”一曲終了,蘭輕塵再一次柔情的誘惑道。
男人獨有的侵略氣息將淩未希狠狠的包裹著,眸中的欲望不言而喻,可淩未希卻走神了。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所謂的酒後亂性全是蓄意已久的混賬話,哪怕是頭腦昏沉智商不在,她也依舊清晰的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絕不可以去跨越。
淩未希笑得很嫵媚,“你究竟是誰呢?”
“小的蘭輕塵。”那人震驚,眸中的春水依舊逼人。
“蘭輕塵,你做這行多久了?可有動過心嗎?”她手撐著小臉,好整以暇的問他。
“回郡主,小的不能動心。”
“竟是不能嗎?”淩未希苦澀一笑,眼中隱隱有了淚光,“這樣挺好,情愛最使人痛苦了,你做很好。”
隨後,她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輕塵啊,你要記住不要動心,永遠不要。”
蘭輕塵看著她抽手之後,又拿起酒杯一仰而儘,他本就風月場所的頭牌,又怎會不明白呢?
坊間皆說朱華郡主每一段情愛,愛得轟轟烈烈,抽離也斷得狠心果決,可事實是她的心自始至終隻有那一人。
蘭輕塵想,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像掌控其他女子那般掌控製眼前人,哪怕她真的與他發生了什麼,她依舊是不受控的存在。
心中反複複盤著,既然身體不行那就精神上潛移默化吧。
所以當淩未希再一次拿起酒杯時,蘭輕塵強硬的搶了過來,“郡主您喝多了,小酌怡情,醉酒傷身。”
看著空蕩蕩的手心,淩未希並沒有計較他的無禮,反而長歎了一口氣,像是與知心好友聊天一般。
“輕塵啊,我想他了,好想好想…”
“那就去見他。”
“見他嗎,我不能也做不到。”漆黑的眸中滿是酸楚,“輕塵啊,你說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郡主為何不能去見他呢?”
眼眸中抹算計閃得太快,可淩未希還是看到了。她向後靠了靠,手肘倚著靠背撐起下巴,靜靜看著他。
此時她清醒極了,有人想利用眼前人窺探她。
皇權爭鬥路上,不管蘭輕塵還是她自己,全是彆人眼中的棋子,隻看執棋人要如何落子了。
“你想知道?”她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