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長廊、漫天雪飄,如詩如畫的美卷卻在兩個絕美身影映襯下,顯得黯然失色。
蕭懷莊一身青衣綠袍的宛如清冷謫仙,朱逸之則是月牙白配大紅披風堪比的禁欲妖孽,兩人步伐輕盈優雅、衣袂飄飄,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言一行都配合得恰到好處。
兩人在一眾人注目中,經過數個涼亭水榭,最後停留在了一個人員相對較少的水榭裡。
“朱公子不妨先在此處賞雪,我在那邊還有事未談完,一會兒再過來與你聊可好?”蕭懷莊不失禮貌的嘴角微微上揚,如玉般的手指指向很遠的一個水榭。
朱逸之淺淺的行禮,“多謝世子剛才解圍,世子慢走。”
“好,你若有需要,也可以過來找我幫忙。”
與水榭裡的其他人打完招呼後,蕭懷莊便離開了。
紅梅園裡有十來個水榭,大都是熟識的好友圍在一起,或煮酒吟詩,或高談人生理想,或閒聊八卦趣事,又或者欣賞美貌伶人雪中飛舞…
可朱逸之所在的這個水榭,上位坐著的是章太傅的嫡長孫章宇誌,四仰八叉的模樣,正好整以暇的打量著他。
兩側坐的兩個狗腿子,殷勤的與他說著什麼,而章宇誌卻一副冷笑著愛理不理的模樣。
雖然這三位公子哥朱逸之都認識,可過去他與他們沒有過交集,往後他也不想與他們有任何牽連。
“打擾幾位公子賞雪了,朱某這就離開。”他施禮辭彆,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兩個狗腿子嚷嚷著開口了,像是互相調侃又像是故意說與他聽。
“要我說朱公子可真是個厲害人物啊,前有朱華郡主撐腰,後有蕭世子另眼相待,真是羨煞我等啊。”
“可不是麼,這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就是不一樣啊,不過臉是媽生的,田公子你是羨慕不來的。”
朱逸之望著鵝毛般的大雪,像是沒有聽到背後的諷刺似的毫無表情的邁腿,隻是他還沒有跨出水榭,就被人擋麵前攔了下來。
“朱公子會不會太狂妄了些,我們還在與你聊天,就敢徑直走了。你該不會以為爬上了蕭世子的床,就敢在此胡作非為了吧?”
“子虛烏有之事,齊公子可莫要信口雌黃、胡言亂語。”他內心震驚無比,卻也麵不改色的反駁著。
那齊公子卻是一臉沒所謂,“這又沒什麼,個人憑本事吃飯,我們又不嘲笑你。”
“就是,走什麼走嘛,來來來,和我們坐著一起聊聊唄。”此時另一個田公子也過來,徑直就將手搭在了他肩上,
朱逸之被迫坐到了章宇誌的正對麵,而那齊公子還給他倒了杯酒,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來,朱公子喝杯熱酒,大冷天的你也暖暖身子。”
他拿起酒杯放嘴邊假意抿了一口,“不知兩位公子想找朱某聊什麼呢?”
“朱公子,大家都是男人,這男人之間私下裡除了聊女人還聊什麼?”齊公子看他沒喝也不生氣,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
“兩位若是隻想聊這個,那就還請恕朱某的無禮,告辭了。”
一旁的田公子將他按下,“朱公子若是不想聊女人,我們還可以聊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