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未希輕哼一聲,淺淺笑著,“不過是在外與人發生了小小口角之爭,爭不過了就轉頭告家長求幫忙,本質上你與他又有何區彆呢?”
“小、屁、孩!”極諷刺的說了出來。
“你…”蕭懷玉突然就啞口了。
一次輸,次次輸!這人果然天生就克他!
他感覺這心魔越來駭人了,已經在吞噬他的心神了,本想反駁點什麼又聽那人冷冷的開口。
“阿玉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我之間即使沒了頭上那頂天,杯中那口茶,也早就是死生不休的關係了,何必要將外人牽扯進來呢?”
淩未希停頓了一秒,直視著他的雙眸,莞爾一笑,“還是說,你真以為自己能成為頭上那頂天?”
“哼!事實不擺在你麵前了嗎?”終於輪到他的場子了。
可淩未希是誰?她什麼時候與敵人說過一句廢話了?
哪怕她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可她自小見慣了撕逼大場麵,虛張聲勢這一方麵她還沒輸過誰。
極限拉扯與拿捏人心,她都有一套的。
“阿玉啊,偏愛這種東西是經受不住時間的考驗的,世間之事瞬息萬變,你敢保證明年今日依舊這般自信嗎?”
事實上,蕭懷玉對這突如其來的父愛內心也是沒底的,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真愛還是利用。
雖然聖上在隻有兩個人的禦書房裡,親口告知未來皇位繼承人是他,可經年累月的怠慢與忽視,讓蕭懷玉習慣性去懷疑那人的是否彆有用心。
淩未希的雖然有幾分道理卻又完全沒有依據,一切全憑蕭懷玉自己如何去想了。
“本王倒是希望明年此時,你還如此淡定!”聲音很是不屑,內心卻有點心虛。
淩未希“那不如阿玉與我來個一年之約,明年今日再續?”
蕭懷玉明顯有點被牽著鼻子走了,可他又不死心,“好啊,如果你能活到那日的話!”
“嗬…嗬…”輕輕冷笑著。
淩未希起身湊近他,溫柔的氣息像極了冷颼颼的北風。
“阿玉啊,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共赴地獄十八層嗎?你就這般迫不及待的要與我黃泉路上相見了嗎?”
其實從一進屋開始,蕭懷玉就想製止她喚他阿玉了。
可那溫柔的『阿玉啊』這三個字,雖然是帶著磨人的毒牙,可他卻是真喜歡啊,從來沒有人這般親昵的喚過他。
小時候他是母妃的爭寵工具,長大後他是彆人往上爬的順風台階,現在他是父聖眼裡的有用棋子。
他從來都不是他!
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紅唇,他突然就伸手順勢將她後腦扣住,重重的吻下去。
警覺的淩未希,在他低頭的瞬間,一個用力,兩人的額頭瞬間都紅腫了起來。
“樓下那廢物可以,蕭懷莊也可以,換作本王就不行了?”麵目猙獰的看著她。
淩未希忍著額頭傳來的疼痛,淡定的坐了下去,“阿玉啊,你這莫名其妙的言行舉止,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你猜。”蕭懷玉冷笑道。
淩未希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