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妹妹故作深情的扮可憐,淩景泰實在看不下去了,氣得差點想動手。
他硬拉淩未敏的胳膊,嗬斥道,“你在這胡說什麼混話,還不跟我一起回去!”
淩未敏一臉委屈,柔弱扶風的小身板裡帶著倔犟,“哥哥!你現在究竟是我的哥哥還是郡主的哥哥?為何總是幫著她說話?”
要知道一個時辰前,蕭懷玉派人給她傳話,若她能離間淩未希與朱逸之兩人的關係就許她側妃之位,若能讓朱逸之為他所用的話正妃之位也可以考慮。
為了玉王妃之位,淩未敏是真的豁出去了。
“朱公子,整個東京城誰人不知我待你是真心實意,當日即使你硬要退親我也毫無怨言,朱公子說話可要先摸摸自己的良心。”
朱逸之緊握的拳頭,骨節枝枝作響,他開始一五一十的控訴起前塵往事來。
“四年前你十二歲,在城北岐山遭遇了山匪要求我拿銀票隻身前去換人,我到了之後與山匪廝殺了一天一夜差點殞命,事後卻發現是你和山匪合夥要我的命。”
淩未敏的瞳孔一點一點的放大,不可置信的聽著他繼續說話。
“三年前你邀我踏青出遊,涼亭裡,你趁著我為你拿風箏之際在茶盞裡下毒,我昏迷三天兩夜才死裡逃生。”
“兩年前,你…”
“你不要再說了,你說的這些不是我做的,我根本毫不知情!”淩未敏尖叫著,不願繼續聽下去。
朱逸之覺得此刻他的頭腦無比的清晰,過去受過的傷害一點一滴的浮現在他麵前,他的麵色沉靜又冰冷。
“好!這些你可以不認,那麼去年六月你與城南錢寡婦合謀要給我下藥與她發生關係,隻為捉奸退親之事呢?”
他看著欲言又止的淩未敏,“你可要想清楚了,畢竟你還給了她兩千兩銀票以及三根催情香的,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敢與她當麵對峙嗎?”
淩未敏縮了縮身子有點不敢看他,她從沒有想過她做過那些事兒他竟然全都知道,一時間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她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轉頭看向台階那邊,可蕭懷玉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劉大人,還要繼續看嗎?”蕭懷玉一臉好戲已儘的模樣。
“嘖!”劉棄疾餘光瞥了眼淩未希,一臉唏噓感歎,“真沒勁!一點也不好看!”
隨後他又麵向蕭懷玉,伸手請禮,“玉王殿下,您先請。”
淩未敏看著蕭懷玉完全不管她,也知道自己可能被他放棄了,可她不甘心,眸底升起了熊熊野心。
“朱公子早在去年就是未來郡馬了,依你的身份想要威脅一個寡婦簡直輕而易舉,你如今這般的絕情,莫不是為了討新人歡心而往昔日舊人身上潑臟水?”
“啪!”一個巴掌打在淩未敏的臉上。
“哥哥!你竟然打我?你竟然為了外人打我?我…我不活了!”淩未敏委屈至極的捂著臉,說完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慢點兒。”無眉隨即跟了出去。
大概可能是她跑得太快吧,又或許是蕭懷玉一行人走得太慢,淩未敏衝出去時一下子就撞倒在蕭懷玉的懷裡。
“嚶嚶嚶…嗚嗚嗚…”
一雙憂傷的眸子似泣非泣,嬌喘嗚嗚的死摟住蕭懷玉不放手,嘴裡不停喃喃自語。
“嗚嗚嗚…我…我沒臉見人了,嚶嚶嚶…我不要…不要活了,讓我去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