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劫走罪證的人是蕭懷莊,他利用兩人緊密合作關係,讓蕭懷玉的親信不對他設防,趁機奪走了罪證,還留下自己是巔峰高手自己將陸先生妻兒隱藏好了的紙條,最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而蕭懷玉自從知道淩未希知道無眉是他的人之後,為了堵住她的嘴,三月初四一早就將那份罪證送給她當賠禮了。
世人皆知巔峰高手所向披靡無人能敵,可他們卻不知一旦踏入巔峰境界,返璞歸真,氣息越是接近普通人。
大隱隱於市,真正的巔峰高手一向以普通人自居,隻有在他們發動進攻時才會讓人瞬間產生恐懼。
所以即使蕭懷玉早知曉淩未希身邊有個巔峰高手,即使他派出無眉到將軍府做暗樁半年之久還加配了人手,也依舊沒有查出來那人是誰。
蕭懷玉甚至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故弄玄虛,身邊根本就沒有巔峰高手。
至於蕭懷莊,不過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完全不在他考慮範疇之內!
“主子,需要用鹽水將他潑醒嗎?”葛魯見自己的樂子暈厥了,主子又沉默無語,內心很是焦急難耐。
蕭懷玉冷眼瞟了下被嚇得腿腳發顫的四個謀士,倘若再讓葛魯繼續下去,他們恐怕也會失禁了,屆時那尿騷味沒個一兩天是不會消散的。
“罷了,既然他招了就讓他死個痛快吧,你先下去。”蕭懷玉相信陸先生最多隻能知道這個了。
葛魯耷拉著腦袋,興致怏怏,這次的任務讓他很不儘興,可主子的話必須要聽。
他不情不願的朝著心臟一刀,讓陸先生在暈厥昏迷中無痛死去,接著又無精打采的收拾了工具,帶著遺憾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青竹園大門口。
一直舉棋不定的永康伯世子朱熹,看到了衙門外的案件公示後,駕著馬車停留在了朱逸之的大門口。
他堅信太子登上那把椅子已是板上釘釘之事,而他那曾被拋棄的親兒子是太子身邊的親信,聖上跟前的紅人,他這生父的好處肯定不能少。
雖然現在才未時,但朱熹知道朱逸之這個點還在鹽鐵司上任要酉時才回府,不過他願意等,他就是要讓周圍的人看看他這個父親等了多久。
雖然朱逸之被他驅逐家譜,可血脈骨親,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大不了重開祠堂把他寫入族譜就是了。
管鹽是多麼大的肥差啊,哪怕是鹽鐵司裡的一個小官小吏也是富得流油,更何況朱逸之還是能接觸到鹽礦鹽運鹽販的大官,這個誘惑連永康伯爺也就是朱熹的父親也眼紅動搖了。
他想向朱熹承諾,隻要他有法子讓朱逸之幫襯著全族,那他就退位把一家之主的位置給他。
此刻的朱熹已把最壞情況都想好了,若朱逸之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他就敢當著父老鄉親的麵給他下跪認錯,懇求親兒子的原諒。
一個時辰之後,在朱熹的暗裡推波助瀾之下,周圍果然圍了不少好事湊熱鬨的百姓,消息也很快就傳入許多人的耳裡。
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聽完輕嗤一笑,越發的看扁永康伯府;那些有點骨血傲氣的勳貴,則是嘲笑永康伯府愚昧無恥;至於那些愛慕虛榮的牆頭草,則是靜等結果看屆時能否分一杯羹。
當然,朱逸之肯定是第一個從小雀隼那得知此事的,畢竟他早就派人盯著了。
所以朱熹還不曾去大門口堵他,他就已經推斷出他下一步行動了,當即決定要待在鹽司實驗室裡,通宵不回。
他,選擇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