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理解淩未希要他公開苗小娘曾被送往大臣床上之事的用意,無外乎就是讓朱逸之看清生父的嘴臉,不要再走書中的彎路。
可他懵圈的是這件事連原書中也不曾提過半句,如此隱秘之事淩未希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不過,他對她的要求向來是百分之百滿足的,不明白之事隻要下次見麵問清楚就行了,是故劉棄疾完全沒有疑慮就去做了。
“哎…太子近來可真是春風得意啊。”
蕭懷玉長歎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嘮起嗑來,“本王卻連區區賭坊生意都開始嚴重下滑,收入一天不如一天啊!”
劉棄疾內心冷笑,這是又要讓他拿銀子出來了啊…
“秦侯府那份丟失的罪證,還沒找到嗎?”他假裝沒聽懂蕭懷玉的言外之意,問起另一件事。
錢他自然是可以給,但不能輕易給,否則不就成了冤大頭了嗎!
…
禦書房內,聖上正在垂目朱批奏章,朱逸之則是端站著靜等。
許久。
聖上放下禦筆抬頭看向他,“愛卿與朱華郡主的婚事就快到了吧?”
朱逸之謙卑恭順的答複,“回聖上,已不足兩月。”
“不知朱愛卿對這婚事,可有什麼彆的想法?或者說有沒有什麼不滿的?”
“回聖上,能與朱華郡主喜結連理已是微臣三生有幸,不敢有任何想法。”
“不敢?!”天子與生俱來的逼人氣場散開。
朱逸之不卑不亢請罪,“微臣一時口無遮攔說錯了話,不是不敢而是沒有任何想法與不滿。”
可聖上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何意了。
“朱愛卿如今貴為朝堂從二品官員,入贅一事確實有損顏麵,若你真有彆的想法,朕倒是可以為你再次破例!”
朱逸之不知聖上的話有幾分真假也不知他意欲何為,但入贅乃他心甘情願,剛才還真是一時嘴快沒個把門。
“下官叩謝聖上厚愛,隻是下官對入贅之事並無彆的想法,一切以將軍府的安排為主!” 他誠心誠意的跪謝了聖恩。
聖心有些恨鐵不成鋼,難不成是自己沒將言外之意挑明讓他心生誤會了?
“這是禦書房,朱愛卿彆動不動就跪地請罪,趕緊起來吧!”
“謝聖上!”他起身回複。
“雖說朱華郡主雖是一品,但女子的品級終究是不能與朝堂官員相比的,愛卿如今好歹是從二品中郎,實在無需像從前那般妄自菲薄看清自己!”
聖上像是個和藹慈目的長者,苦口婆心的關切話,卻讓他進退兩難。
朱逸之本就是極能察言觀色、擅於揣摩人心之人,他很快就明白了聖意。
聖上是想讓他放棄入贅又或者是放棄與淩未希成親,而背後根本目的是讓他遠離太子陣營。
畢竟是掌握天下生殺大權的帝王,一個說不好就是死罪!
朱逸之既緊張又惶恐,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