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
陶謙現在麻了,終於得到曹操出戰,帶兵打過來的消息,也由不得他不麻,心急如焚,心亂之下,隻好把部下的人再一次聚集起來問怎麼辦。
聽到了陶謙如此詢問,作為名士派代表的陳登直接沉默,如果真的要打起來,他首先考慮的不是陶謙怎麼樣,而是他們家族的利益怎麼樣。
要考慮的是如何做,才能保存自己家族。
世家的心思,永遠是比較自私,不可能為了陶謙,為了挽救整個徐州,而拿出自己整個家族的底蘊去拚命。
徐州能不能守住,和世家沒關係。
在不屠城的前提下,他們世家大不了就是換一個人追隨。
正如那句話,千年的世家,百年的王朝。
王朝尚且如此,區區一個州的刺史,他們更不當一回事。
實在不行,抱曹老板的大腿也行。
“曹操要打,我們就陪他打!”
就在陳登沉思的時候,還是曹豹第一個發表想法。
他對自己的戰力,還是很有信心,認為根本不慫曹操,他部下的丹陽兵,同樣不是吃素的,完全可以和曹操血戰到底。
曹豹是有這個信心,但其他的武將,這就不一定了。
他們沒自信,本能地認為打不過曹操,如今徐州很快就要陷入困局之中。
因此,其他的武將隻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保持沉默,實在沒辦法。
陶謙看到他們這樣,心裡更急,於是把目光落在陳登的身上,哪曾想陳登好像注意不到那個目光似的,依舊坐著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真正曆史上的陳登,到了這個地步,確實不太想理會陶謙。
後來呂布在徐州掌權,陳登直接投曹。
他是徐州名士派的代表,代表的正是整個徐州世家士族的想法,如今看到陳登沉默,陶謙更感到麻了,隻好往糜竺看去。
糜竺接收到這個眼神的信號,沉吟片刻,還是說道“使君可以,對外求救。”
是啊!
可以對外求救!
陶謙聽了眼前一亮,自己還是袁術的人,這個時候對外求救,準不會錯。
唯一能救徐州的方法,就是找自己的盟友了。
“也不太行!”
“公孫伯圭,正在和袁本初開戰。”
“前不久,劉景升攻打淮南,袁公路不得不迎戰,他們還打得不可開交。”
“除了袁公路和公孫伯圭,整個大漢,還有誰願意救我們?”
武將當中的孫觀,搖了搖頭說道。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給陶謙當頭澆下,渾身濕透,心裡也涼透了。
都是那個該死的張闓!
那麼多人不招惹,那麼多人不去搶,非要招惹曹操,搶了曹嵩,這是要把他們都害死的節奏。
“為之奈何?”
陶謙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他是真的慫了,被曹操打怕了,同時又毫無辦法。
還是糜竺說道“找袁公路和公孫伯圭求救,他們不一定願意來救,但是不找,我們更是連一點希望都沒有,我認為倒不如試一試。”
他是庶人派的代表,也隻是個商賈,地位也不怎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