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便是蕭意遠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來告訴她。
賈歡被做成人彘喂狗了。
他說賈歡被砍斷手腳的時候,都不叫疼,問的還是她怎麼樣。
一口一個要見小姐。
最後她被幾隻大狗撕咬沒了,聲音才沒了。
蕭意遠說,那賈歡最後的遺言,就應該是她白芷了。
蕭意遠沒關門,寒風湧進來,都不及白芷身上的寒意。
於延趕緊關了房門,隔絕外頭的風雪,可一轉頭,卻又覺得屋裡比外頭更冷。
他小心的瞧著寒意儘頭的白芷,以為白芷是對劉炳坤的醫術不滿意。
又趕忙道,“娘娘,人這會兒應該已經到將軍府了,馬上就到了。”
劉炳坤還在這呢,一聽這明顯懷疑他醫術的話,臉上不好看了。
幾分不滿的說道,“王妃娘娘,屬下再怎麼不才,那也是正八經太醫院出來的,也是得過宮裡各位娘娘賞識的。”
“……哦,你是治婦科的。”
賈歡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冷不丁來這麼一句。
劉炳坤臉一黑,“你這丫鬟說的什麼話?!”
白芷幾步上前,握住了賈歡燙人的手,“好點了?”
賈歡嗓子裡像是有塊烙鐵,可她不想白芷擔心。
擠著笑,“好多了小姐。”
劉炳坤冷不丁道,“這麼不懂規矩?現在還管王妃叫小姐?都出嫁多久了。”
白芷眸色陡然一凜,冷冷的瞧著他。
劉炳坤還不怎麼服氣,“娘娘,我這是替您管教這不懂規矩的丫鬟呢。”
“像這種丫鬟,您不好好管住了,日後得……”
“劉禦醫,劉禦醫……”於延趕緊拉住了劉炳坤,“您先開藥吧。”
他心下都突突。
想來這劉炳坤是在皇宮裡太久了,對外頭的事兒聽的少,不知道白芷武功高,性子冷。
八成也是沒把先前趙燕燕剛進王府就被白芷捅了一劍這事兒放在心上。
不然怎麼可能還在這懟著白芷。
他現在看白芷都打怵。
劉炳坤被於延拉走了,蕭意遠走上前來,觀察了一下賈歡的臉色。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白芷一眼,才緩道,“我讓人去外麵找大夫。”
“不必了,我叫呂大夫了。”
……
呂大夫過來的腳步匆匆,還沒等進門就喊了,“大小姐……哎呦不對,王妃我來了。”
於延擰著眉頭看著呂廣然,十分的懷疑他的醫術。
賈歡又昏睡過去了。
呂大夫進屋來,草草的在爐子上緩了緩冰冷的手,就探起了賈歡的脈。
他眉頭也跟著收緊。
白芷心下沒底,“如何?”
呂大夫語氣發沉,“脈象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
他又探了探賈歡的頭,燙的收手,“這燒的太嚴重了,不是說服了退燒藥了嗎,怎麼還這樣?”
於延應,“是,劉禦醫已經開過兩個方子了。”
呂大夫皺眉,“宮裡的禦醫,都不當奴才當人,哪能好好看。”
於延眼一抬,不敢接呂大夫這話。
呂大夫匆匆的寫了退燒藥,讓於延去抓藥,又和白芷說道,“沒事大小姐,彆擔心,我不是過來了嘛。”
白芷這才勉強笑笑,但眼眸依舊是沉的。
如今發生的事兒,都和上輩子有些偏差。
賈歡上輩子沒有這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