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降罪,又聚在一起亂七八糟的猜著。
“依我看呐,肯定是中毒。”
“這分明就是傷寒症!”
“哪有那麼嚴重,這不就是月事來了嗎……”
呂大夫眉頭緊皺,才要罵他們,蕭意遠已經微微側眸,示意於延把人帶走了。
於延招呼他們,“趕緊走!”
他偷偷瞄了一眼手已經按在劍柄上的張安平。
這將軍府出來的,就是嚇人。
一言不合就要拔刀……
……
呂大夫從半上午到傍晚,歇都沒敢歇一下。
好不容易探到賈歡明顯幾分的脈象,才敢接過張安平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聲音乾啞的和蕭意遠說道,“王爺,能不能請名醫啊。”
話落他又轉頭和張安平說道,“你趕緊回將軍府,讓周管家重金求名醫。”
張安平道,“王爺已經讓人去找了。”
前頭吩咐的於延,他聽到了。
呂大夫這才鬆了口氣,嘴上念叨著,“大小姐不在,我可不能讓賈歡出事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大小姐交代。”
賈歡的情況,似乎是好轉了。
夜裡她醒了過來,還是平時那副直直的強調,“大小姐,我沒事了。”
呂大夫剛要因為她醒來了高興,瞥見賈歡直愣愣的眼,頓了一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賈歡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在說,“大小姐,你記得讓葉師傅請我喝羊湯,等多久了都。”
“賈歡。”呂大夫緩緩出聲。
賈歡頓了一下,“呂大夫也在啊。”
她看著是想轉過頭,但她動不了。
“喝水。”張安平冷硬的語調響起,茶杯碰到了賈歡嘴邊。
賈歡微怔,旋即笑道,“張安平,你怎麼也過來了?”
“我回將軍府了嗎?”
張安平在看呂大夫,用目光詢問賈歡的眼睛。
呂大夫吸了口氣,斂眉看著賈歡,“賈歡,你看不到了?”
賈歡,“……睡太久了應該是,彆亂說,回頭讓大小姐擔心了。”
張安平落了茶杯出去了。
呂大夫又把起了賈歡的脈。
賈歡隻醒來這麼一會,又陷入了沉睡。
一整夜,呂大夫沒闔眼。
整個人疲勞又煎熬。
夜裡都還好,可天一亮,白芷的脈象就不穩了。
甚至比昨天還難找。
趙燕燕過來了,也沒硬闖,就站在門口和張安平商量,“我是府上的如夫人,我想看看王爺。”
張安平沒見過她,但既然趙燕燕都自報身份了,他還是進屋去問了蕭意遠。
蕭意遠出來。
趙燕燕將丫鬟手中的托盤拿過來,溫柔的看著蕭意遠,“王爺,妾聽聞您昨夜都沒闔眼,這是妾專門讓廚房燉的安神湯,您喝一點吧。”
“你有心了。”
於延接過了托盤,送進了屋裡。
趙燕燕不多糾纏,又心疼的看了蕭意遠兩眼,叮囑他要喝安神湯,才小步的離開了主院。
呂大夫一夜都在忙,本來沒想著肚子餓,趙燕燕這湯一送來,屋裡飄起了香味。
他才覺出餓來,回頭看了一眼香味的來源。
見蕭意遠沒有動的意思,就開口,“王爺,您要是不喝,這湯我就喝了,我餓了。”
這幾日跟蕭意遠相處下來,呂大夫覺得他是個很溫和,很好說話的人。
說完他也就直接去拿湯碗了。
可蕭意遠修長的手指卻按在了湯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