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甩拂塵,“您啊,就彆和奴才開玩笑了。”
他把菜一道道端出來擺好,看了白芷兩眼才道,“厲王妃,吃了這頓飯,就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能吃上宮裡的飯了,你就好好品嘗吧。”
白芷會意,“多謝蘇公公了。”
蘇培駱走了。
但門還是沒給白芷留著。
白芷喝了兩口湯,就沒動了,一直看著緊閉的房門。
蘇培駱回去勤政殿跟皇帝交差。
皇帝身子才好,就惦記著這幾日積壓的奏折。
蘇培駱一進去,先是心疼的說道,“皇上,您這身子還病著呢,哪能如此操勞啊。”
皇帝歇了下,看向他,“行了……她什麼反應?”
蘇培駱給皇帝按起了肩膀,仔仔細細的將見到白芷後,對方的一係列反應都說了。
皇帝斂眉,“厲王府傳來的信兒,說白芷和老九相處的並不怎麼樣。”
“她如此焦急的想回去厲王府是為什麼?”
皇帝其實昨日就已經好多了,或者說,服下鹿茸的那天,整個人狀態就不錯了。
但他硬還是將白芷留在了宮中幾日。
蘇培駱道,“皇上,奴才打聽了,白芷有個從將軍府帶過去的丫鬟病了,好像病的挺重呢。”
“病了?”皇帝又執起了筆,“那是活不了了。”
蘇培駱不語。
“行了。”
皇帝讓他退下,“再等一個時辰,就讓她走吧。”
蘇培駱會意,去給鬱龐傳了話。
鬱龐陰森森的看著白芷的屋門,“倒是有點可惜呢,沒交上手。”
蘇培駱眉頭一皺,怪異的看他一眼,“鬱統領真想跟她打啊,你不知道那江湖十大高手都沒打過她嗎?”
龐輕輕一笑,“什麼十大高手,徒有虛名罷了。”
江湖上的事兒,蘇培駱不懂。
鬱龐武功多高,他也不清楚。
甩著拂塵走了。
……
有了蕭意遠的吩咐,於延就沒有往主院這邊來了。
他其實更打怵寶塘那孩子說的話。
等白芷回來,看到賈歡死了,怕是這院子裡的狗都活不了。
到時候寶塘再說他詛咒賈歡,他肯定沒得活了。
於延沒敢過去了,但主院前站了個陌生的身影。
趙燕燕的丫鬟在門口商量著,“開開門吧,我們夫人找來的這大夫很厲害的。”
呂大夫語氣很衝,“什麼意思,你說我醫術不精?”
丫鬟被懟的一哽,回頭看了趙燕燕一眼,才在對方的示意下,又說道,“不是說賈歡病的很重嗎?彆耽誤時間了。”
張安平驀的開門出來,一言不發,拔了劍冷冷的看著丫鬟。
丫鬟登時被嚇的後退了好幾步。
聲音發顫,“你……你怎麼不知好歹啊,我們夫人是在幫你們啊。”
“這是救命的事情啊。”
張安平關門進去了。
丫鬟皺眉回去了趙燕燕身邊,瞥了一眼趙燕燕身旁的大夫,才不解的說道,“夫人,他們怎麼不理解你的苦心啊。”
趙燕燕望著賈歡屋緊閉的房門,輕輕道,“應該是人沒事了,用不上了。”
丫鬟瞪眼,“不是說賈歡病的挺嚴重嗎?我聽她們說,於管家都讓人籌備棺材了。”
趙燕燕已經走在了前頭,丫鬟趕忙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