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知道,蕭意遠在關外認識如此一個神醫。
小老頭念叨道,“我跟你說,丫頭,我輕易不為人治療的,要不是……”
他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說了個開頭就沒下文了。
寶塘好奇的看著他。
但白芷卻沒追問。
她乏了,隻是閉了下眼,就再次昏了過去。
寶塘快步走了過來,“王妃娘娘。”
小老頭沒所謂的擺擺手,哼著歌調藥。
寶塘乖乖的出去了。
關外比不得京城熱鬨,這邊地廣人稀,荒涼的很。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荒土。
好像隻有這麼一座山頭,就讓小老頭占了。
趙龍一口氣喝了半壺水,把玩著手裡的葉子,“要是王妃娘娘那個丫鬟跟著就好了。”
他驀的擺出架勢來,“左青龍,右白虎,我是青山……哎呦。”
張威給了他一拳,“小點聲,你彆吵到乜大夫了。”
“唔嚕嚕嚕嚕。”趙龍無聊又開始咬葉子。
……
白芷睡的很難受,她像是醒了,可又醒不過來,渾渾噩噩中被人握住了手。
那是一雙不算溫暖的手,手上也不平和,好像是有什麼傷疤。
迷糊間,她仿佛也聽到有人一直在和她說話。
低低涼涼的嗓音,語調很溫柔。
可白芷始終聽不到這人在說些什麼。
白日她醒來後,問小老頭,“乜大夫,夜裡有人來過嗎?”
“啊?”乜大夫一跳腳,被嚇到一般四處看著,又擺著手扇風,“丫頭你可彆嚇我,這不就咱倆嗎?還有誰來了?”
“鬨鬼了?”
乜大夫說沒人。
可白芷夜裡又似是夢到了那人。
她依稀覺得不是夢。
次日醒來再問乜大夫,乜大夫苦著臉,“小丫頭,你再嚇我,我就咯嘣死給你看,我看誰給你解毒。”
這日白芷再被人握住手的時候,費力的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來,“蕭意遠……”
那隻手頓了一頓,卻也沒彆的反應了。
白芷白日裡沒在問乜大夫,她找了寶塘。
寶塘眼睛瞪的大大的,“王爺嗎?不會啊,我沒見到王爺呀。”
他又很快的擺擺手,“不可能的王妃娘娘,從這到京城要好幾天呢,王爺趕不過來的。”
白芷斂起眉,似是真是她多想了。
縱然是她,用輕功趕路,一天一夜都不可能從京城到這關外。
何況是蕭意遠。
……
宮裡這幾日,氣氛不太好。
皇帝又病了,不是什麼大病,但也把太醫院折騰了個夠嗆。
蘇培駱看著皇帝難受的樣子,皺眉看著薑精義,“薑院使,你當時不是說,隻要皇上用了極寒之地的鹿茸,就一定會痊愈嗎?”
薑精義低著頭,“是。”
蘇培駱眉頭皺的更緊,“那你說說,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薑精義擰著眉頭,遲疑了一下,道,“皇上服下的那鹿茸,可能有問題。”
“你說什麼?!”
蘇培駱駭然的看著他。
皇帝也掀開了床帳,冷冷的瞧著他,“你再說一遍?”
薑精義跪了下去,但還是重複道,“回皇上,卑職覺得,先前皇上服下的那棵鹿茸有問題。”
蘇培駱抿著唇,緊張的看著皇帝的反應。
皇帝臉色很難看,喝道,“拉下去!”
侍衛上前,把薑精義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