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精義一頓,感覺到身上幾道威壓的目光。
又想起剛才太子的話,心一橫,道,“若是有鹿茸,卑職可以治。”
蕭意遠輕輕笑了,“那薑院使的意思,是本王送給父皇的鹿茸,是假的?”
殿內的氣氛隨著蕭意遠這一句話驟然沉了下來。
四皇子和太子都幸災樂禍的看向了蕭意遠。
昨日薑精義說的話,沒多久就傳的他們人人皆知。
今日進宮來,自是來看蕭意遠的笑話了。
不,若是那鹿茸當真是假的。
蕭意遠這王位,許是不保了。
太子想到這,差點笑出了聲。
到這份上了,薑精義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若當真是那極寒之地的鹿茸,皇上的病症早就該好了,怎麼會拖延至今。”
蕭意遠看向了皇帝。
而皇帝的眸也剛好落在蕭意遠身上。
“父皇。”
蕭意遠取出了懷中的紙張。
薑精義心驚肉跳看過去時,卻發現那是一張嶄新的紙,不是他當年的試卷。
他鬆了一大口氣。
“那是什麼?”
皇帝淡淡的問,他顯然對這紙張並不怎麼感興趣,他更想知道,他吃下的那棵,到底是不是真鹿茸。
“是治父皇藥方的病症。”蕭意遠答。
太子驀的譏笑出聲,“九皇弟,你可彆弄些民間方子來讓父皇試啊,薑院使是普天之下最好的大夫了,他都說不行,那肯定是鹿茸出了問題啊。”
“你還在這狡辯什麼呢?”
蕭承望跟著搭腔,“厲王,你先回答薑院使的話,你呈給父皇的鹿茸,是不是假的,那真的鹿茸去哪了?”
蕭意遠靜靜的看著皇帝,眸色坦然,“父皇,兒臣以性命擔保,這藥方可治父皇的病。”
皇帝頓了頓,“你要朕現在服你這藥?”
“是,父皇。”
蕭意遠淡淡的看向薑精義,“父皇服了藥後,兒臣才能告訴薑院使,父皇的病旁人能治,而薑院使治不得。”
薑精義的臉色慘白一片。
他此時此刻是相信蕭意遠的話的,他治不了的病,旁人當真能治。
太子緊皺眉頭,“老九,就算你這方子當真能治父皇的病,現在要說的,難道不是鹿茸真假的事情嗎?”
蕭意遠偏頭看向太子,眸中噙著涼涼的笑意。
“父皇服了鹿茸後,身體可見的轉好,宮中人都見到了。”
“若太子說這樣的鹿茸是假鹿茸。”
“那太子殿下為何不給父皇尋來這樣的假鹿茸?”
太子的臉驀的一變,惡狠狠的盯著蕭意遠,卻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當時皇帝都已經病的那樣重了,服了鹿茸後,肉眼可見的轉好。
這等效用,是宮中多少靈芝參藥都比不得的。
皇帝的臉色好轉了一些,笑著看了一眼太子僵硬的臉,“老九說的倒也是,太子若是能給我尋來這麼有用的假鹿茸,朕也不見得會有病了。”
這時候,他又想起了當時吃下那鹿茸的時候,渾身舒爽美妙的感覺。
就像是真得親身體會到了薑精義說的延年益壽的效用了。
原本碾壓蕭意遠的局麵,霎時間讓他推翻了。
皇帝心情的很好的讓蘇培駱去按照蕭意遠的藥方熬藥。
他吐了口氣,“朕這幾日,難受的很,若是老九這藥方當真好用,朕定是要給老九一個大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