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延其實不太看得懂蕭意遠對白芷的感覺,他有的時候,覺得蕭意遠是很喜歡白芷的。
想著他和白芷成婚,未必單純是因為皇帝賜婚。
畢竟很多時候,蕭意遠從宮中回來,不管多累多乏,每次都會先來主院,即便白芷不讓她進屋,他也會在門前站很久。
可有的時候,他又覺得蕭意遠沒那麼喜歡白芷,就好比這一次白芷病了。
蕭意遠倒是也找大夫了,但看起來卻又不上心。
趙燕燕被刺傷了,蕭意遠甚至住到了春風苑那邊照顧著,但白芷就沒這個待遇了。
於延覺得,蕭意遠大概還是隻看重了將軍府的勢力,但是對白芷又沒多少感情。
大多時候都隻能在演戲罷了。
他出神的時候,蕭意遠已經得到允許,進了屋裡。
白芷冷然瞧著他,“有事兒?”
蕭意遠示意外麵,“張安平要找賈歡。”
“張安平沒走嗎?”白芷皺眉,昨夜張安平就說要走了。
“人在府前。”
白芷把賈歡帶了出去。
張安平牽了馬,帶了行囊,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白芷掃了一下的他的裝扮,“你去哪?回家探親?”
她記得張安平好像是孤兒。
張安平道,“回王妃,屬下要去邊關。”
“你去邊關乾什麼?”
白芷眉梢一擰,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上輩子張安平也是戰死邊關的。
張安平道,“要打仗了。”
他參與了這場仗,若是勝了,應該也能封個官,他地位就更高了一些,俸祿也更好了。
能養家糊口了。
白芷麵色已然沉了下來,“我爹呢?”
張安平,“白將軍應該快到邊關了。”
“打明畔國?”
白芷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句話的。
張安平應,“是。”
白芷驀的騎上了張安平的那匹馬,“你彆去。”
她多的字也沒和張安平說,騎馬便走了。
張安平茫然的看著白芷離去的方向。
欲要去追。
蕭意遠卻輕聲道,“說你想說的話吧,旁的不用管。”
張安平看著蕭意遠騎馬去追白芷了。
他有些驚訝,“厲王爺會騎馬了?”
在張安平的印象中,蕭意遠可是個不能文不能武的王爺。
賈歡道,“王爺好像還學武功了呢。”
“真的?”張安平都有些驚訝了。
學武這件事,自然是越小越好,年紀大了以後,不管是開腿開始練功,什麼都不如小時候輕易。
而且學武要看天賦,像白婉兒白霜霜,即便也是將軍的女兒,卻練不了武。
所以白芷在這個年紀,武功如此之高,才會一再的被人驚歎。
賈歡應,“嗯。”
她其實也奇怪,厲王爺都這個年紀了,怎麼突然開始學武了。
她是從呂大夫那聽說的,那日呂大夫突然就說了句,“厲王練功練傷了。”
賈歡那時候已經看不見了,就問蕭意遠傷的嚴不嚴重。
呂大夫說是內傷,旁人看不出來的。
這事兒賈歡也就忘了,今日張安平提了,她才想起來。
眼睛看不到了,賈歡的聽力就變的特彆好。
馬蹄聲沒了,她便能聽到張安平有些快的心跳。
“你有話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