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說吧。”
“現在說不了。”
白芷起身,她冷凝著窗口,“你再偷聽,耳朵彆要了。”
那大夫蹭蹭的回了自己屋子。
葉景宴頓了頓,才要出聲繼續問,白芷卻道,“你先休息吧,也不急,把你傷養好之前,也做不了什麼。”
“……好。”
葉景宴悶悶應了一聲。
可心裡卻因為白芷這句話,起起伏伏。
他像是坐在了一葉扁舟上,一會看到了花海,一會看到了鬼魚。
很久以後,他才睡了過去。
這大夫疑心重,白芷他們在這裡自然是不安全的。
次日她又給了這大夫一錠銀子,卻並不開口。
這次大夫拿著銀子也有點局促了。
好一會,他實在被白芷的氣場壓得透不過氣,先開了口,“你……你有什麼吩咐?”
“彆報官吧。”
白芷慢悠悠出聲。
大夫拿著那銀子更不敢往回收了,警惕的看著白芷,“你是……你們是什麼人?”
新皇登基在即,城門那的巡邏多了幾倍,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白芷又拿了一錠銀子。
大夫這次接的也不積極了,語氣都打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城門那是不是找你的?”
白芷輕笑了一聲,“也許是吧。”
大夫驀的想把銀子還給白芷,“銀子我不要了,你趕緊走。”
白芷手搭在了無雙劍上,看著大夫僵硬的身子,淡淡道,“我出去一趟,晚上就來接人走。”
她指著葉景宴的屋子,“你照顧好他,不要報官。”
大夫不開口。
白芷忽而拔劍,手中的劍飛了出去。
大夫嚇的癱軟在地。
白芷躍身飛了出去,接了無雙劍回來,那劍上,紮了一隻飛鳥。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夫,“你報官了,我肯定殺你,沒人護得住你。”
大夫不自覺的跟著點頭。
白芷語氣放軟,“但你好好的照顧他這一天,晚上我就帶他走,銀子你收了。”
“我們皆大歡喜。”
大夫繼續點頭,“明白,我明白……”
白芷走了。
好一會,那大夫才從地上起來,手裡還拿著兩錠銀子,他倉惶的收起來,去了葉景宴的屋子。
在門口看了看,才進去給葉景宴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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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又去了厲王府和將軍府一趟。
確定賈歡是不在了,終於是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今日是新皇登基大典,也是封後大殿。
白芷混在人群中,聽到身旁的人說道,“聽說皇後還沒回來呢,封後儀式許是辦不成了。”
“皇後是厲王妃嗎?將軍府的大小姐?是她嗎?還是另有其人?”
“啊?還有彆人嗎?”
“不是說厲王爺原來還有一個如夫人嗎?”
……
白芷隻跟到了城門前。
她應該可以進了宮,而後全身而退。
但白芷不冒這個險。
蕭意遠不是一般的卑鄙,倘若他真的用賈歡逼她留下來。
她的計劃就落空了。
在宮門前站了會,白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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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之中,登基大典正在舉行。
蕭意遠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一步一步走上那階梯,乘著百官的行禮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