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她滾了滾喉嚨,半晌,才仿佛鼓起勇氣般開口:“我叫你去還願,其實是存了叫你死在那兒的心思。”
‘啪嗒’一聲,一隻鳥撞在破敗的窗柩上,發出痛苦的鳴叫。
“嗯。”少年坐在那裡,顯得十分平靜。
紅魚:“我一直在利用你,並且,對你毫不信任。”
一個從王府出來的死士,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後背交給這樣的人,隻能物儘其用,用他迷惑王府,達成自己的目的。
還願是假,引誘王府的人挖出鬼崖底下的東西是真。
這話壓在心底許久,如今終於吐出來,也算輕鬆,紅魚沒想到他會活著回來,亦沒想到他會以性命回護自己。
紅魚在一旁的杌子上坐下,等著少年接下來的憤怒。
“我知道。”哪成想那少年聲音淡淡,攏了攏被褥,說,“魚姑娘,你所言,我都知道。”
紅魚猛地抬頭。
她蠕動著嘴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青溪道:“姑娘是不是想問我,既然知道,又為何要聽從你的命令?”
紅魚覺得自己的指尖在顫抖,她看著少年,緩緩點了下頭。
青溪像是在回答一件尋常的小事,笑著說,“因為姑娘把我當人看,我自然也要回報姑娘。”
他從小進王府接受訓練,早忘了被當成人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死士是什麼?
是狗,是豬,是當權者手中的一把刀。
就是不算人。
在日複一日的麻木中,他開始放縱自己,想結束這一切,想著也許某天王府看不過去,便主動結果了他。
然而沒成想,在等來王府的處決之前,他先遇見了她。
一個渾身秘密,卻每日裝作自己很快活開心的小姑娘。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不嫌棄他,給他擦血,會把他從死人堆裡刨出來,給他養傷。
因為她,他被允許有自己的名字,甚至生日。
這多叫人高興。
至於她的利用,在這些麵前,實在不算什麼大事。
不是麼?
況且,她不過是叫他去還個願,並沒叫他去殺人,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去做,至於她背後的目的,那便是她的事,他無需操心。
“魚姑娘”他一雙桃花眼彎起來,“能幫到你,我覺得高興。”
然而聽他如此說,魚姑娘似乎並沒感動的模樣,她呆呆瞧著他,靜默成一尊石像。
“魚姑娘?”青溪有些疑惑,是自己嚇著她了?
紅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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