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嫋娘的臉上露出一種向往的神情,可很快她便道:
“帶著我,你們是過不去的。”
“過得去,我們早在安排好了人,隻要我們一下馬車——”
話音未落,轟隆隆的馬蹄聲便已經遠遠響起,紅魚額頭青筋一跳,知道是計劃失敗了。
“阿魚。”陳嫋娘輕聲歎氣,摸著她的腦袋,“你長大了。”
曾經那個在她和丈夫懷中,喜歡撒嬌的小姑娘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若是柏哥瞧見,定然會很高興。
她多想再瞧瞧她,瞧著她長大,瞧著她嫁人生子。
可是不成了。
她必須要親手殺了徐文期,決不能功虧一簣,為了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太多太多年。
她從衣袖裡拿出那張唇紙,在唇下沁了沁,隻是輕輕一碰,便殷紅如血,攝人心魄。
“記住,一直往前走,彆回頭。”
趁著紅魚愣神空檔,她一把推開她,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阿娘——!”
紅魚往前撲,身形不穩,被青溪接在懷裡。
他們被徐文期的士兵團團圍住。
山風陣陣,吹得印著猛虎的黑金旗幟颯颯作響,飛瓊揚蹄嘶鳴,險些一腳踏空。
他們被趕到了人跡罕至的鬼崖。
青溪把紅魚抱進馬車躲好,隨即抽出早先藏在馬車底的長刀立於馬車之前,以一人血肉之軀為身後人抵擋風雨。
“夫人——!”徐文期下馬抱起滾落在地的陳嫋娘,神色像是要殺人。
“......王爺。”陳嫋娘痛苦呻.吟,將腦袋埋入他脖頸,“放他們走吧,就當是為我積德。”
她似是痛苦得緊了,下意識地咬上他脖頸來舒緩疼痛。
徐文期皺著眉頭‘嘶’了一聲,卻沒有出言責怪,冷冷瞧那曾經是自己奴才,如今卻敢跟自己作對的少年一眼,隨即安慰懷中人道,“好好好,都依你。”
下一刻卻示意手下動手。
弓箭如雨一般齊刷刷向少年和馬車而去,若少年此時明哲保身,孤身離去,或可活命,可他偏要分神維護馬車裡的人。
可那麼多箭,他哪裡顧得過來,任憑他三頭六臂,也隻能是螳臂擋車。
一隻箭直直地射進他的左肩,離他心臟不過數寸。
“青溪——!”
懸崖上回蕩起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那少年輕聲安慰小姑娘後,伸手利落將露在外頭的箭矢折斷,便再次舉起了刀。
無數的衝殺嘶吼聲如火山迸發,直衝衝向少年而去。
陳嫋娘趁徐文期不注意,一把從他懷中溜走,站到懸崖邊,“王爺,我說了,還請放他們離開,他們隻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
她身子纖弱,懸崖上風又大,此時她晃晃悠悠,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吹下去。
“回來!”徐文期這回當真是生氣了,臉色陰沉地可怕,下意識就要上前一步拉回陳嫋娘,可腦袋裡卻是‘嗡''的一聲響,一低頭,連大地仿佛都在晃動。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身體出現這種狀況了,近一個月,他頭昏耳鳴的次數頻發,竟有數次上不得馬,可為了穩定軍心,他隻能裝作無事,令身邊人三緘其口。
這是最嚴重的一次,他險些站不住。
他抬頭看向陳嫋娘,尚來不及思考,便見她身子一歪,腳下石子紛紛落入萬丈深淵,心中一急,上前一步。
等反應過來時,整個身子竟直直向懸崖下歪去,他下意識拉住陳嫋娘的一條腿,把她也帶了下去。
可他們二人誰都沒掉下去,徐文期滿臉青筋地抬頭,隻見是紅魚拉住了陳嫋娘。
她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著陳嫋娘身上的袖子,有血慢慢從她嘴裡滲出來,滴落在他臉上。
那一刻,他仿佛從這個小姑娘臉上看到了那個叫他恨之入骨的故人——
她的父親關柏。
“鬆開。”他聽見陳嫋娘對紅魚說,而紅魚隻是睜大一雙眼睛搖頭。
陳嫋娘要殺他。
徐文期仿佛到了此刻才徹底明白了這一事實,他有些不明白,自己這麼多年待她這樣好,她為何要殺他?為何?
忽然,他想到一件要緊的事,“你給我的那幅北邊三省的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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