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頂部,是一個圓形的巨大空洞,月光灑下來,充滿了整個露天洞穴大廳。
上首的邪魅男子,一言不發。
月光寂寞如水,沐著近百名遼沈青年人傑。
隻是,這些當世人傑、未來的強大適者,如今都還隻是一些血氣方剛的半大孩子。而且,其中還有一部分,剛剛受了“欺負”。
眾人彙聚在此,就是為了複仇。
協眾人之力,對抗他們共同的敵人——
陳行熙!
那個在這三天裡席卷了小半個賽場,孤身滅隊,或者駕著麵包車率領隊友與人火拚,又或者,淩晨夜襲……
各種明攻暗戰、詭計陰謀,層出不窮!端是讓其他參賽選手頭疼不已。
此時,還能活著站在這裡的,都是失去了隊友,“逃命”逃出來的!
一開始,隻是二十餘匹失去了三名隊友,孑然一身的“孤狼”,後來,慢慢的,一些三人隊伍、二人隊伍,以及一些隻是遭遇過陳行熙隊伍,乃至“湊熱鬨”之人,也是共聚在此。
上首的少年,正是這次大會的發起者,蹲在高台上的他,臉上永遠是邪魅的怪笑。
呂虎堯目光冷漠,邪笑著,恍如無情的人間帝王,站在金闕之頂,俯瞰他的江山與黎民。之前喊過“安靜”之後,呂虎堯便再不言語。
底下的眾人看著一言不發的呂虎堯,一開始還不太敢率先打破寂靜,慢慢的,開始有了局部地區的小騷亂與竊竊私語聲。
呂虎堯壞笑著,打量著洞穴大廳裡的每一個人,一邊觀察著他們的一言一行,甚至是每一個表情,一邊細細清點著人數。
最後到來的瘦削者,看著眾人,也看著上首高台上的呂虎堯,不由得冷笑一聲。
“嗬,一群烏合之眾。”
底下的人連一點點寂寞都耐不住,又沒有徹底打破寂靜的勇氣,聽到“安靜”便乖乖噤聲,說話又不敢大聲說,懦夫!
領頭者幼稚至極,令人作嘔的惡趣味,看著底下眾人的百態,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嗎?還是主宰一切的帝王?
屁!什麼都不是!
不過是一群被人打得丟盔棄甲的“喪家之犬”,還有一群隻會湊熱鬨的“軟腳羊”罷了,就這些人……也就隻能靠人數來與對方拚拚,若是人數相近的話,不知道幾個呼吸間就被人家全滅了吧?
方飛撇了撇嘴,似乎是有些後悔,後悔來到這個可笑的“會盟”。
呂虎堯看著
眾人,心中也是各種不屑。
太急躁,不行。
這個人太自卑,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隻會隨波逐流,不行。
這人……
看過所有人,呂虎堯找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他就站在廊形洞穴進入大廳的道口處,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眼瞳裡,是在尋常人中並不常見的特殊情緒——
堅守。
就是那股子韌勁兒,那股子永恒不變的執著,在這雙眼睛裡體現的淋漓儘致。
呂虎堯嘴角一勾,心道:好啊……有意思……
方飛再也受不了這被呂虎堯掌控著的節奏,以及被周圍那些弱者所充滿了的氛圍,高聲說道:“呂虎堯!是你提議進行的這次會盟,難道你不應該來主持嗎?據我所知,我是最後一個到場的,在我的後邊,已經沒人會來了。”
有人率先破局,所有人的眼光都齊聚在他身上,還有些私語聲不絕於耳。
“你看他,一點禮貌都不懂,沒聽到之前大家都多安靜嗎。”
“就顯得他了,嘚瑟!”
“好小子,脾氣直,我就喜歡這種直接的人!”
“………”
呂虎堯從來都不會收斂起他臉上的邪魅壞笑,下巴微揚,有些故作輕蔑,想要看看這個有趣的人會不會有情緒波動:“哦?那我倒是有些好奇,這位兄弟,為什麼就你來得這麼晚呢?這裡可是有好多兄弟,來時的路線比你要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