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托姆眉頭一挑。
納斯壽郎聖也是因為鼯鼠的事情才打電話過來的？
“海軍——”
施托姆本來還想解釋幾句。
納斯壽郎聖霸道地打斷了他的話，同時開口稱讚道。
“伱乾得漂亮！”
“……嗯？”
由於某些殘存的刻板印象。
施托姆一時間分不清納斯壽郎聖到底是在真心誇讚，還是在陰陽怪氣。
“海軍的正義？開什麼玩笑！不過隻是政府麾下的一個暴力機構而已！”
納斯壽郎聖的本意確實是誇獎。
“他們確實隻需要維護政府的統治，做好天龍人的狗就行。”
納斯壽郎聖絲毫不覺得施托姆的那句話是在諷刺海軍以及世界政府。
他甚至一點點問題都沒有察覺到。
因為在五老星的世界裡，大海的秩序就是這麼運轉的。
海軍確實隻需要聽命行事就行。
至於說什麼“做好天龍人的狗”……
這句話就更加正常了。
海軍不是天龍人的狗是什麼？
甚至普通人想要做天龍人的狗，都還沒有那個門路呢！
納斯壽郎聖更不在意施托姆本身的態度。
話說回來。
一個“激進”到直接屠空無限地獄的海兵。
一個“激進”到不惜叛出海軍係統的海兵。
隻要他好好打擊海賊就行。
其他的東西，還需要在意嗎？
什麼海軍，什麼七武海，都不過隻是政府的走狗罷了。
納斯壽郎聖就今日份的“毆打海軍中將”一事，好好地誇了施托姆幾句。
然後他便跳過了這個話題。
不管是在世界政府還是在海軍本部。
施托姆都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任何負麵影響。
隻有鼯鼠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白龍，你看今天的新聞報紙了嗎？”
納斯壽郎聖收起笑容，談起正事。
“政府已經將邀請你成為王下七武海這件事情公之於眾了。
“作為王下七武海，你不能再像之前那麼激進行事了。”
“激進行事？”
施托姆的眉頭微微一皺。
“你說的是不能再打擊海賊了？”
“不，當然不是。”
納斯壽郎聖解釋道。
“我是說，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去找王下七武海的麻煩了。
“王下七武海作為政府認可的大海賊，各自有各自的權利與義務。
“但有一點，你們都是政府的人，不能自相殘殺。”
“嗬嗬……”
施托姆輕笑一聲。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五老星。
“放心吧，我不會像之前那麼‘激進’的。”
“這就好，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白龍。”
納斯壽郎聖滿意地點點頭。
“之前隻是犯了點小錯誤，這畢竟隻是人之常情。”
“沒錯。”
施托姆點頭讚同道。
“隻要不被發現，那就隻是小錯誤。”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白龍。”
納斯壽郎聖輕笑一聲。
“一場問題事件，隻有被大家發現了，才有資格被稱之為‘問題’。
“繼續做好你的工作，白龍。”
施托姆掛斷電話。
五老星的意思十分簡單。
王下七武海之間不是不能自相殘殺。
而是不能“公開”自相殘殺。
畢竟每一個王下七武海，都是世界政府費儘心思才尋找出來的合作對象。
如果王下七武海被人打敗了。
這個消息還被傳得滿大海都是。
世界政府的麵子也會隨之受到嚴重損傷。
到了那時候。
世界政府除開拋棄那名被人打敗的王下七武海之外，彆無其他選擇。
然而。
隻要王下七武海的失敗不為人所知，那就沒有半點問題了。
甚至有些特殊時候，世界政府還會主動幫忙掩蓋王下七武海的失敗問題……
總而言之一句話。
有些事，不上秤，沒有四兩重；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
施托姆收起電話蟲，卻看見羅賓正在用一種相當奇特的目光盯著他。
“怎麼了？”
羅賓想起五老星剛剛那句話，又莫名想起了奧哈拉，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難道……事情被公眾發現了才算災難嗎？”
“當然！”
施托姆點點頭，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站在世界政府的角度，確實是這樣。”
“噢……”
羅賓的情緒變得低落不少。
“世界政府，海軍本部……他們好像確實都是這樣子的。”
“不然呢？”
施托姆與羅賓並排而走，他隨口說道。
“否則的話，你以為海軍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你不會以為海軍真的是為了‘執行正義’又或者‘保護平民’而建立起來的吧？
“海軍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讓人們相信平民受到了保護。”
聽到這裡，羅賓忍不住開口問道。
“讓‘人們’相信……讓哪些人相信？海賊嗎？”
“海賊？你怎麼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
施托姆奇怪地看了眼羅賓。
“海賊當然知道平民不受海軍的保護！
“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做海賊了！
“我說的‘人們’，指的是世界政府加盟國的人，準確來說是‘加盟國的平民’。
“平民相信海軍在保護他們，他們就會努力工作，努力賺錢。
“有了海軍的‘保護’，平民才會願意繳稅，加盟國才會有錢繳納天上金，世界政府才能得以正常運轉……我的話好像說的有點多了。”
“船長，我記得你好像是海軍出來的吧？”
羅賓有點好奇地問道。
“所以這種看法，才是你離開海軍的原因？
“五老星似乎還說過你是‘海軍最大汙點’。”
這段話，羅賓記得是之前在小花園的時候，五老星親口對沙鱷魚說的。
“有這一部分原因吧！”
施托姆聳聳肩膀，沒有解釋太多。
“海軍？狗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