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難過道:“安兒,這幾年你一直注意,就是身邊貼身服侍的也儘可能是小廝,誰知道出了這種事?
我當時追問過那丫頭,她說根本沒成事,不然我定會讓她喝避子湯的。
不過咱也不會納妾,這個孩子生下來後我會帶在身邊養,丫頭仍然放在莊上,相信平安他們應該不會”
“娘,此事彆再提了,就當從沒有過這種念頭,平安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羞辱他,婚前就有了孩子,不論是怎麼有的,我都沒有資格再去萬家提親。
爹娘,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之前大舅母不是一直想我娶了小表妹嗎?你可以答應她了,彆的人也可以,你們看著辦吧。”
傅知府坐不住了:“兒子,就算是不去萬家提親,憑咱家的條件,也很是容易說親?,爹下麵官員多的是想跟咱們家說親。”
傅夫人不高興了:“老爺,你這是怎麼個意思?看不起應家?我應家在閔州也是商家中的老大,家裡可謂是盆滿缽滿,我大哥家的嫡女比那些官家嫡女差哪兒呢?
也就是比平安家的差,平安是侯爺,是六元及第的狀元郎,又是安兒的貴人,他的妹妹我自是一千個願意,但事出突然,孩子我們不舍得流,婚前有庶子就是硬傷,相比較其他人,我娘家侄女就最好。”
傅安站起身:“爹娘,我先去洗,騎馬一身的灰。”
兩口子呆呆地看著兒子落寞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這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兒子又多想做平安的妹夫,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是到底還是你壞了兒子的事,兒子明明白白告訴過你不要通房,不要丫頭,你卻還是塞丫頭過去,還是那樣有心機的丫頭。”
傅夫人哭起來:“我哪裡知道會這樣?我心裡想兒子已經二十二了,早婚的孩子都四五歲了,平安的兒子不就兩歲多了?
他是男人,不是和尚,我給他丫頭怎麼啦?誰知道剛好不走運,就遇上了那樣的丫頭,可當日隻知道她爬床,並沒有得手,哪裡知道還是成了事?”
傅知府長歎:“一切皆是緣,七月份你還是跟兒子一起回京,到時候隱晦地跟萬夫人提一下此事,畢竟你離京前提過,她當時雖然裝不懂但也沒有反對。”
傅夫人點頭:“我知道了,下月初我回娘家一趟,暫時也不定,讓他們心裡有點數就行。”
小侄女各方麵條件也挺好的,萬家不成了,就娘家侄女吧,比一般官家嫡親會來事,管家經商樣樣都行。
最主要的是,不會嫌棄婚前有庶子一事。
“你還是先去莊上看看吧,確實如莊頭娘子所說的,就讓她在莊上養著,帶個婆子照顧她,孩子將來也就在莊上生。
傅家再子嗣不豐,我也不會在乎一個丫頭生的,隻是想到五個月了,有些下不去手,唉。”
傅夫人點點頭,話都不想說了。
她也是一想到肉肉的孩子就下不了手。
京城孫家。
孫思源氣的直喘粗氣:“這太過分了,娘子,你家大嫂也過分了,自家侄女有這些心思她就一點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