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思成沒意見。
徒弟如此說,於他基本算是認可了。
平安心裡確實是認可師傅家的,就是二叔跟二嬸人也是很好相處的性格,長誌各方麵條件都不差,某些方麵來說,比傅家更是勝出不少。
可他總是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十三歲的曦兒還小,而對方是二十歲的長誌就有些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他忘記了師傅第一次在北境跟他提親事,他才十二,而阿嫵才十歲,那時候他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相反覺得沒什麼,不過是定下親事而已,反正長大是要娶媳婦的,那還不如就是阿嫵。
“師傅,你看看這個。”平安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師父。
“這是什麼?”
“師傅,這幾日我總想著萬一什麼時候有人大出血,藥物無法挽回時?,是不是可以用另一個人的血去救他?
最適合的就是消過毒的水囊裝放出來的人血,用時在水囊下麵紮一個小孔,小孔正對著這個圖的銀漏鬥,另一端是銀針頭,刺進人的血管,鬥跟銀針之間這段其實是空心的,血剛好能不急不緩流進傷者的體內。
下麵這副圖則是另外一端同樣是銀針,中間銀管加長,不用水囊,獻血者直接抽血輸進傷者的體內。
師傅,我已經送去陳家銀匠那打製,他家最好的銀匠師傅說可以,這兩日應該能去取了。”
孫思成緊盯著圖紙,圖紙畫的確實在理。
“平安,據我所知,血與血之間不能相融,除非是血親。”
平安搖頭:“師傅,道長說過,血親之間的血不一定就是相同的,有些隨父親,有些隨母親,父母並沒有血緣關係。
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到十分十我們是不主張輸血救治的,很麻煩也很危險,但如果傷者隻有輸血這一條路可走,那麼就能試試看?。
我也沒有更好的法子,隻能讓傷者和放血的人各放一滴血在清水碗裡,看兩滴血能不能相融。
世人說滴血認親,那是不準的,隻能說父子之間血型相同的多而已,十幾個人中,肯定有血型相同的,但這些人並不是父子。”
他前世就是萬能型血,這世也是,前幾日他就跟自己的一些護衛試過,而小明也是,他哥哥小晨卻不是。
孫思成沉默了一會。
“平安,這個器具可以製出來,但我們儘可能地不用,血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人的血萬一不能被傷者的血接受,是很危險的。
再說沒有人心甘情願願意把自己的血獻出來,一個人身上的血何等珍貴,而上等人估計十有八九又不願意用奴仆的血。”
“我知道。”
平安不想解釋太多了,前些天他就是突發奇想,然後畫出來迅速送去陳家銀鋪。
可以有,不一定用。
沒有輸血管,沒有輸血袋,更沒有驗血最有效的好法子,他是多想不開才會用?
隻是萬一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呢?
“師傅,你隨便寫個字,我幫你測測。”
孫思成抬眼看他:“好好的怎麼想這些?這些東西你還是儘可能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