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無限流boss(2)(2 / 2)

他想要逃脫,卻在抬起睫毛,正麵瞧見燕無臻容貌的一刻,如同引頸受戮的囚犯一般僵持在原地。

那是怎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絕代風姿……

女子遠看便已經讓人驚豔得幾乎窒息,如今站在梁嵺麵前,漫不經心地低頭,便可以讓梁嵺清楚地描摹出她能把日月精華給渲染得黯淡失色的清冷眉眼。

女子的瞳孔是深淵裡最為神秘亙古的純黑,顏色清淺的唇瓣如同九天玄鳳的翎羽,於瑰麗夕陽下染就的那一抹光輝,采擷者無不為之瘋狂。

她的美是冰冷的,沁涼的,流轉著霜冷的光華如妖似魔一般帶著攻擊性將人的理智全然摧毀。漠然落下的目光,像高高在上的神明給她苦苦哀求的信徒隨意的施舍。

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自有人為她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梁嵺血液極速流動,似是下一刻血管就會爆裂,他心跳快得不像話,一聲又一聲,簡直是咚咚沉悶作響,哪裡還敢再看燕無臻,垂下眉眼就按照燕無臻的指令脫去自己的衣物。

鎮定,鎮定!

平靜,平靜!

一個稍微好看一點的Boss而已,千萬不能失了分寸,被她發現端倪。

他又不是江淮宿和許故這倆不靠譜的毛頭小子。

呼氣……吸氣……

對,就這樣。

呼氣……吸氣……

有個錘子用啊呼氣吸氣!

梁嵺暗罵自己的心臟造反,這想要從他胸膛裡衝出去的架勢是搞哪樣啊!

太沒出息了吧!

梁嵺正懊惱著,下一刻,燕無臻就牽住他的手。

女子的手那般修長漂亮,如凝脂,如白玉,如柔荑,一碰梁嵺那寬厚粗糙的古銅色大手,簡直如同枝頭雪落入泥地裡,會被玷汙弄臟一般,讓人妄想肆意攀折。

梁嵺:!!

嗚嗚嗚,心哥,不怪你。

梁嵺死死地按著胸口,對著自己的蹦迪的心臟道歉。

這他爹的誰頂得住啊!

“走吧。”燕無臻拉著他往裡麵走,梁嵺呆呆地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如同失了智的白癡一樣傻兮兮跟隨她。

身後瞧見梁嵺那黯然銷魂表情的江淮宿和許故,翻來覆去罵了其百八十遍賤人。

江淮宿:“看得我牙都要咬碎了。”

許故:“再這麼下去我心臟病都快犯了。”

江淮宿:“走吧走吧,沒意思。待在這裡又不能改變什麼,反而把自己氣出毛病來。”

許故:“對對對,眼不見為淨。”

江淮宿:“那你跟著他們乾啥?”

許故:“你又跟著乾什麼?你不是要走嗎?”

兩個塑料好哥們相視一眼,各自冷哼一聲。

浴室裡,梁嵺不著寸縷地坐在浴缸中,他的身材是標準的倒三角,魁梧壯碩,比例漂亮,宛如阿波羅雕塑一樣完美。

手臂肌肉非常結實,骨骼也是清晰流暢,帶著長時間運動的爆發力。如虎一般寬厚的肩膀下,是隆起的呈圓弧形的結實胸肌。他的腰身精瘦如蜂,由寬變窄的線條消失在水中,顯示出無儘的爆發力,硬朗而淩厲。

在胸腹的位置,整整齊齊排列著八塊壁壘成磚的腹肌,流暢分明,若隱若現,十分撩人。在他的下腹斜方,還有兩排完美的充斥著力量的子彈肌。

他的膚色亦是健康的古銅色,帶著由原始而來的野性與性感,撲麵而來的荷爾蒙和燥熱氣息,似是猛虎凶狠而迅速地撲向自己的獵物,讓人的口舌感受到一股由欲-望而催生的血腥味道。

花灑從他的斜方往下衝水,流過梁嵺陽剛而硬朗的麵部線條,緊接蜿蜒至他的全身。一道玻璃隔斷之外,燕無臻拿著報紙坐在椅子上翻看,一身白色西服不染纖塵,隻是偶爾向他投來一個眼神確認他是否有在好好清洗自己。

那樣居高臨下的閒適態度,好似梁嵺真的是一隻低智的畜牲,需要她隨時照料,弄得梁嵺簡直麵紅耳赤,羞憤欲死。

但再怎麼羞恥,梁嵺也沒有忘記自己探尋陰山病院秘密的任務,他用拍攝道具全方位掃描了一遍燕無臻所看的報紙,發現頁眉上麵印刷的時間是兩百年前。

燕無臻目光落下的位置,是一則企業家千金為完成母親遺願下鄉建立醫院的報道,那富家千金的名字和梁嵺眼前的反派Boss一樣,也叫燕無臻。

梁嵺心念一動,看向其上附有的照片,上麵的少女依稀可見如今矜貴典雅的模樣,笑容也是淺淡而完美的,卻十分真摯溫暖。

年少之人如朝陽一般乾淨坦蕩,她那時風華正茂,承擔得起世間一切美好,帶著一隻從小與她相伴的名為“小九”的藏獒,就敢踏上去往偏遠村鎮的前路。

如今的燕無臻,隔了兩百多年的時空,看向當初的自己,神色淡漠沁涼,瞧不出任何喜怒哀樂,梁嵺分辨不清她在想什麼。

他將報道上的文字分享到小隊的七人聊天群,就感受到燕無臻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身上。

梁嵺生怕她瞧出不對勁了,模仿著真正的大型犬洗澡的動作,還撲騰玩鬨了兩下。

燕無臻無意間瞥見他腹下,微抬了一下鏡框,“小九,怎麼感覺你長大不少?”

梁嵺心臟一緊,卻聽見她繼續用那種冷淡禁欲的聲線道,“二十三厘米,真是條大狗了。”

梁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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