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很乖,沒有無事生非,沒有渾水摸魚……”燕無臻發出一聲磁性而有魅力的低笑。
是個可愛至極的小賤貨。
自願畫地為牢的小畜生。
哪怕囚籠打開,也隻會溫馴地待在牢籠中。
燕無臻低頭親吻利亞姆,利亞姆像是怕她突然跑掉,有力卻不失溫柔地按住她的後腦,起身想要咬她的唇瓣,又很快克製住這種野蠻的衝動。
最後隻是伸出舌頭,像蛇吐信舔水一般,緩慢滑過她的口腔,稍微飲鴆止渴,但在退出時被她勾住,兩相交纏。
身著白西服的女子遊刃有餘地吻加深,她眼底清明淡漠,整個人冷的仿若一塊冰,天生就不是會沉淪紅塵欲海、縱情聲色之人,卻如此輕鬆便讓他無法呼吸,麵染紅霞,一副被疼愛得受不住的模樣。
“唔——!!!”
掛在鐵架上的另外三人表情扭曲,手臂青筋暴起,喉嚨不停地發出嘶啞的叫喊想要打斷兩人的舉動。
但再怎麼竭儘全力也說不出話,最後隻能緊咬牙關,這沙啞的嘶吼也化為了嫉妒痛苦的嗚咽呻-吟。
哪怕被燕無臻惡劣對待,他們也並不怪燕無臻,他們合情合理地想,任何人經曆燕無臻的遭遇,都會變的。
甚至於她如今越是狠毒,他們就越是心疼,他們恨不能回到過去,付出一切去阻止慘劇的發生,保護燕無臻不受傷害。
現在他們憤怒的是,利亞姆怎麼敢提出那樣厚顏無恥的要求!
接吻就接吻。
還什麼“碰嘴巴”……
嘔嘔嘔——!
顯他純呢?
一副白癡樣。
誰還不是個處了!
燕無臻低頭肯定想要說拒絕的話,這瘋批卻默認燕無臻同意了,順杆往上爬湊上去親吻,強勢又侵略地按住燕無臻的後腦,手指都全然插入了燕無臻鴉羽般的烏發中,放蕩輕浮地愛撫著。
後來甚至還伸了舌頭,那激烈的架勢,恨不得把燕無臻嘴巴吃痛,把舌根吸麻,直到毫無知覺,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地容忍他接下來的肆虐。
像是胸口有巨石壓住一般,三人感覺自己完全呼吸不了了,胃液因為窒息和憤怒翻騰,灼燒著他們五臟六腑,留不下一塊好地。
利亞姆和燕無臻親吻的每一秒時間都在無限拉長,鈍刀割肉,不知何時是儘頭,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落在他們耳中,猶如吃人的噩夢一般,完全避無可避。
夢魘伸出無數幻化的手臂,拖著他們墮入深淵之中。
終於,在他們瞪得眼球布滿血絲的時候,親吻停了下來。
利亞姆茫然地睜著水霧彌漫的紅瞳,語氣有些張皇無措,像是尋找主人幫助的寵物般笨拙,“嗚……好漲……難受……”
尾音竟是又帶上了哭腔。
分明已經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人了,出落得身如玉樹,銳利俊朗,眉眼之間總有抹又瘋又勾人的陰邪,遇到這種情形,卻純的和個完全不知人事的小男生一樣。
掛在鐵架上的三人瞬間怒目圓睜,眉毛倒豎。
利亞姆竟然還敢說出這種近乎性暗示的話!要不是現在動不了,他們非得讓他知道什麼叫忠貞清白,潔身自好!
燕無臻瞥了一眼他兩腿之間的位置,笑著道,“割掉就不漲了。”
利亞姆聽話地點頭,用小動物一般澄澈的語氣道,“那割掉吧。”
他從空中抽出一把匕首,乾淨利落地一刀下去,驚喜地睜大眼睛,“果然不難受了!”
就是有些疼。
不過利亞姆覺得,這點疼對於他來說無關痛癢。
而掛在鐵架上的三人見此,像是獅子一樣用鼻子噴吐著憤怒不屑的氣息。
嗬,利亞姆乾淨利落地斬斷自己那幾兩肉,仿佛很純潔,很正直似的,但他有治愈技能,想長不是隨時能重新長出來?
他根本就給自己留了後路!
而燕無臻身為一個副本裡的boss,又不知道人類色-欲熏心時的滿腹心機黑水,說不定就會信了利亞姆,哪天又被他壞心眼地堵著親,那顏色淺淡的唇被碾磨成觸目驚心的緋紅都不知道不對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