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給燕無臻披外套,好似他是燕無臻的愛人一樣,充滿著占有欲,生怕彆人瞧見他女友的身體。
但明明燕無臻和薄夭毫無關係!甚至於副本重啟前,燕無臻接觸最少的就是薄夭!
利亞姆憤怒地甩開薄夭放在燕無臻肩頭的手。
他這次進入副本後的身份比較邊緣,沒有找到什麼時機和燕無臻接觸,時間長了,越發著急的他最後還是選擇打破身份守則的限製,反正他裝也裝不像,乾脆不裝了。
卻沒有想到在前往燕無臻辦公室的時候,瞧見了這麼一個讓他震驚的畫麵。
燕無臻是性冷淡,她曾經用過很多方式玩弄過利亞姆,但利亞姆從來沒有在她眼底找到半分情動,如今卻不知道薄夭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竟能和燕無臻如此親密癡纏,甚至白日宣淫,在室外就如此荒唐。
利亞姆真是恨不得弄死薄夭。
但他看了一眼已經重新穿上衣衫的燕無臻,又不敢在燕無臻麵前打打殺殺,生怕燕無臻嫌他聒噪。
最後隻能反反複複壓製住心頭幾乎要噴湧而出的怒火,抱住燕無臻,頭垂下俯在她耳邊,無比傷心道,“主人,所以你現在不養蛇了,改養其他的了嗎?”
燕無臻並沒有拒絕利亞姆的舉動,她用瑩白如玉的指尖刮蹭了一下利亞姆的側臉。
和這些人接觸了一定時間,她其實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自己怕是從前遇到過這些人,並且他們之間還有一些的牽連,如今利亞姆的話更是驗證了她的想法。
但燕無臻並沒有想繼續深究,她從不喜歡回頭看,她本就對什麼事情都興致缺缺,難得覺得有點意思的事情,稍微多幾次也就不喜歡了。
如今已經被馴服的利亞姆提不起她折磨人的興趣,但她正對情-欲上的事情好奇,想要再找其他人試試,利亞姆又瞧著還算乖巧,她不介意和他玩一玩。
利亞姆見燕無臻麵對自己過界的擁抱,沒有第一時間攻擊他,不由得大喜過望。
他黏黏糊糊地吻著燕無臻的脖頸,不斷訴說著自己的想念。
薄夭在旁邊看著,心裡有些不快,他將自己的不快歸結於一個男人情-事被打擾後,感到的本能冒犯。
卻不知自己黑黝黝的眼珠一直盯著燕無臻被利亞姆吻紅的那一片蒼白皮膚,目光十分昏沉。
利亞姆還在接著對燕無臻說,“燕院長,和薄夭這樣中規中矩地做有什麼勁,在我身上,你可以試驗許多更刺激的。”
燕無臻淡笑,明明身上還殘留著方才和薄夭弄出的痕跡,卻對利亞姆說道,“可以。”
利亞姆真是高興的要飛起來了,他趕緊抓住燕無臻的手,生怕自己真飛上天去,然後帶著燕無臻走回曾經兩人度過許多時間的地下室。
薄夭緊緊盯著攜手的兩人的背影,心中有種自己也說不清的煩躁。
他不想再繼續這樣在副本耗下去了,便發動法言,讓自己放在燕無臻身體裡的感情光團悄無聲息膨脹。
滿是器具的地下室,利亞姆拿起一對夾子在自己胸前比劃,喜氣洋洋問燕無臻,“你想要我戴嗎?”
可愛直白得像個單純的小賤貨。
燕無臻對著他招手,“過來……”
卻突然感到不對勁。
她眼底略過一絲寒芒,將身體裡的感情光源壓製住,然後對利亞姆道,“我有事先走了。”
利亞姆表情一下子消失,他語氣茫然而空洞,“你又要把我拋下嗎?”
俊朗非凡的男子情緒變得無比激動,“第三次了,燕無臻,你怎麼總是這樣,你還不如一開始就彆對我說那些話,做那些事!”
燕無臻何時需要彆人來質疑她的舉動,當即轉頭,利亞姆卻跑到她前麵攔住了她。
燕無臻不耐,一柄手術刀直接刺穿了利亞姆的胸膛。
利亞姆捂住身上的血洞,跪在地上,明明肌肉止不住地痙攣,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隻覺得心臟已經難受到麻木,完全喘不過氣來。
“燕……”
“嘭——”
利亞姆還沒有說完她的名字,就被地下室大門關閉的聲響給打斷了。
他不再叫喊,仰頭栽倒在鎖鏈鞭子縱橫的冰冷地麵上,失神地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
——“我隻是想為你治療,你有著近乎偏執的控製欲,傲慢,驕縱,自大,神經質……我曾經是最好的醫生,我完全能夠治好你這些問題。”
——“我都沒有用力,怎麼疼成這樣?”
——“小蛇,下次見麵,我等著你朝我吐信子。”
——“怎麼都不知道求饒?傻乎乎的。”
——“小蛇,給你的溫柔不是理所當然,而是獎勵,明確你的義務和權利,不聽話的畜牲,不配擁有主人。”
——“是的,你很乖……”
粘稠的血跡暈濕衣服,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閃過,利亞姆倒在血泊裡,蒼白的唇無聲開合。
我錯了。
我會乖。
彆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