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平日裡根本不敢和周熠嗆聲的富家子弟們,此刻一個個大義凜然地附和道,“周哥,姑姑是關心你才會來這裡的,你可彆好心當做驢肝肺啊。”
“一邊去,這裡沒你們事!”周熠冷嗬,淩人的怒火讓其他人瞬間一哆嗦。
“小熠,這裡太危險了,和我回家吧。”謝無臻好聲好氣說。
她笑容包容溫和,完完全全一個關心侄子的長輩模樣,讓周圍所有人皆是感動無比,看向周熠的目光也逐漸不讚同起來。
周熠看到謝無臻這矯揉造作的樣子就怒氣上湧,他攥住謝無臻凝霜一般的皓腕,直接將她拽到自己的車前,然後粗暴地將她塞進副駕駛中。
“老周,你做什麼?!”
“周哥,你彆動手啊!”
所有人急忙上來阻止,但周熠已經哢嚓一下鎖住了謝無臻的安全帶。
周熠關閉車門,看向他們,“下一個和我賽車的出來。”
他向來在同齡人中占據著主導,此刻一用命令的語氣,就讓人下意識遵從。
一個富家子弟馬上推出身邊人,“這是我花了一百萬找來的車神,前ANM賽車俱樂部的部長,最近缺錢才來下海幫人賭車的。”
“周三少。”賽車手對著周熠行了個禮。
周熠淡淡瞥了他一眼,“待會兒你要是輸了,你以後就彆在圈裡混了。”
賽車手渾身一僵,點頭哈腰道,“是,我會全力以赴的。”
周熠沒有再看他一眼,直接上了車,隨著賽車女郎揮舞紅布,兩人同時出發。
兩百公裡的時速對於第一次乘坐賽車的人來說,會十分難受。
精神高度集中,全身肌肉緊繃,後背手心出汗,心跳聲掩蓋住其他的聲音,路邊快速倒退的植物造成視覺的眩暈,眼前模糊的一片讓人忍不住惡心想吐,整個過程不亞於一次折磨酷刑。
謝無臻卻覺得還好,韓衡小時候對極限運動十分感興趣,她也一起試過不少,狀態和膽量都算是練出來了。
但她還是表現的很害怕,周熠餘光瞥見,繼續深踩油門。
下海來賭車的那個賽車手是個有本事的,爆發力和水準都不錯,隻落後了周熠一些,周熠抓準時機,拉動方向盤,搶先一步進入彎道。
他長相本就桀驁俊朗,這種腎上腺素極高的活動,給他更是增添了一分耀眼的濾鏡,當他轉動方向盤時,奢華的機械手表泛著冷硬的光澤,手臂肌肉繃起淩厲流暢的線條。
那堪稱完美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上麵的黛青色血管躍起,顯示出隱晦色氣的性感。
他的眼神是那麼冷,好像捕獵的猛獸一樣鋒利,又帶著遊刃有餘的慵懶,左耳耳釘閃爍,便有種讓人心折的帥氣和魅力。
毫無懸念,他衝過終點,贏得了勝利。
周熠解開安全帶,看向謝無臻。
這個中年女人正在微微顫抖著,臉色也蒼白無比,有幾縷發絲黏在她的側臉上,更讓她看起來脆弱如琉璃。
她是那麼漂亮,漂亮到讓人驚心動魄的程度,於是哪怕姿態怯懦綿軟,也不惹人厭惡,反而讓大把的人想要撫平她眉間的愁緒,傾其所有博她嫣然一笑。
多完美的表演,多虛偽的麵具。
周熠能夠準確找出她畏懼眼神下那一抹潛藏著的淡然。
他為她的冷靜感到暴躁,迫切地想要揭破她的偽裝。
於是他逼近謝無臻,將她禁錮在座椅上。
男人瞳孔幽深,寬肩窄腰,像是一隻即將撕咬獵物的黑豹,全身上下散發著刺人的侵蝕性和攻擊性。
他薄唇開合,“裝什麼裝呢。”
“抽煙,酗酒,愛財……你猜關於你的真麵目,我調查到了多少?”
周熠知道靈魂出竅這種事情說出去是沒有人信的,於是換了個說法。
謝無臻眼神微凝,她覺得周熠在詐她,畢竟她曾經的資料已經被韓家掩蓋的徹徹底底,根本查不出什麼,但周熠這樣子實在不像撒謊。
她用茫然的語氣道,“小熠,你說什麼呢?”
周熠不想和她繞圈子,他笑著道,“好姑姑,你說我把這些發現捅到周國赫那裡去怎麼樣?”:,,.